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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乐长长的睫毛微闪，低垂着挡住眼中的情绪。
两个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顾东来烦躁的扯开自己的衣领，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傅清乐身后的墙壁上，“你别装傻，给我个回答。”
傅清乐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从喉间溢出的全是破碎的哽咽。
顾东来低头撞进她泛着泪光的眼睛里，只觉得心脏某个地方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的厉害。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怕什么呢？傅清乐，你不是连我都不怕的吗？你现在怕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顾东来这难得的温柔给了她勇气，傅清乐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我怕死啊！”
顾东来愣住了。
“我怕死，怕我死了之后没人记得我，没人知道我有多爱你，怕我死了之后有人欺负我的孩子，怕他以后和我一样，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恶意里，顾东来，我怕的要死！”
她声嘶力竭的低吼着，形容狼狈，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幼兽，浑身鲜血淋漓，但是仍旧竖着自己的爪子不肯放下。
顾东来怒不起来。
他好声好气的劝，“怕就活着。”
他抬手拭了拭她的眼角，“为了那个孩子，你都得活着。”
“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会帮你。”
顾东来声音坚定，傅清乐望着他，缓慢的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