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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与马林科夫聊天的过程中,发现对方是一个非常懂得寻找话题的人,每次都感觉快没话可说了,但对方很轻松地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两人又能继续开心
地聊下去。
聊天时,马林科夫忽然说道:“米沙,我以前认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
“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索科夫有些诧异地反问道:“他是谁?”
“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索科夫,住在莫斯科的季米里亚泽夫斯基大街。”
索科夫听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对方说出的名字,正是自己所夺舍这具身体的父亲。他小心翼翼地问:“马林科夫同志,您认识我的父亲?”
“什么,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是你的父亲?”马林科夫满脸震惊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凑巧同名呢。”
“是的,马林科夫同志,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是我的父亲。”索科夫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重复了刚刚的问题:“您认识他吗?” “当然,我当然认识他。”马林科夫说道:“我在1918年加入了军队,先后担任过连、团、旅三个级别的政工人员。但我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只是在军队中负责政工宣传工作。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父亲的,他是一名骑兵营长,还曾经在战斗中救过史达林同志的命。可惜他去世得太早,否则就算当不上元帅,也是
一名和你级别差不多的将军了。”
索科夫听马林科夫这么说,咧嘴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就算老米沙没有英年早逝,但在大清洗那几年,他能成功地逃过一劫吗?
马林科夫冷不防地问了一句:“对了,你父亲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有时间,我要去祭奠他。”
索科夫哪里知道老米沙的墓地在什么地方,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马林科夫见状,有些意外地问:“米沙,你不会不知道你父亲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当然知道。”索科夫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他就葬在莫斯科的圣女公墓里,不过由于这该死的战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祭奠过他了。” 原本索科夫只算待十来分钟就离开,没想到两人越聊越投机,居然忘记了时间。此刻他为了摆脱尴尬,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在马林科夫这里已经待了
两个多小时了,慌忙起身向对方告辞:“马林科夫同志,时间不早,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米沙,难得我们聊得这么开心,不如再聊一会儿?”
面对马林科夫的热情,索科夫只能苦笑着回答说:“马林科夫同志,负责我安保的警卫人员,还在外面等着。看到我这么长时间都不出去,他们会担心的。”
听索科夫这么说,马林科夫也不再挽留对方,他主动伸出手,笑着说道:“那我们就改天再聊。”
索科夫刚走出建筑物,瓦谢里果夫就迎了上来。他先是朝大门里看了一眼,随后压低嗓门问道:“将军同志,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 “将军同志,您进去的时间太长,我担心您出了什么事情。”瓦谢里果夫向索科夫解释说:“要知道,去见朱可夫元帅的人,谈话时间基本没有超过十分钟的
,而您进去了将近三个小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呢。”
“我遇到了一位领导同志。”索科夫随口说道:“和他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耽误时间了。”
等车启动之后,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瓦谢里果夫转过身,望着坐在后排的索科夫问道:“将军同志,不知您遇到了哪位领导同志?” 索科夫原本不想告诉对方的话,但转念一想,瓦谢里果夫就是朱可夫派给自己的安保人员,在此之前,他就一直待在这幢建筑物里,肯定认识不少人,便谨
慎地说道:“是马林科夫同志,你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瓦谢里果夫使劲点点头,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当初在司令部工作时,经常见到他过来见朱可夫元帅,有两次还是我进去通
报的。他是个态度和蔼的人,在我们的面前基本没有任何的架子,大楼的人员都很尊敬他。” 对于瓦谢里果夫说马林科夫是个态度和蔼的人这一点,索科夫是持怀疑态度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马林科夫向来以手段强硬著称,并且不怎么懂得遮掩自
己野心,几年后,他会联手贝利亚与权倾一时的日丹诺夫斗了个天翻地覆。虽然一度被史达林逐出了权力核心,但依旧是史达林所信任的人。 据说后世史达林被称为“慈父”,就是马林科夫的首创。1925年初,卡冈诺维奇发现了马林科夫,并将其安排到史达林的秘书手底下工作。1930年,卡冈诺维奇升任莫斯科市一把手后,马林科夫被任命为市委组织局的负责人。据说他每次见到斯大林后,都会激动地对身边的人说:“见到史达林同志,我就好像见到了
自己的慈父一样。”他时时刻刻坚决拥护史达林的主张,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史达林的赏识,并被委以了重任。 卫国战争爆发之后,虽说马林科夫的功绩平平,但由于他在史达林的心目中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因此丝毫不妨碍他职位的攀升。战争结束后,甚至让他担任负责拆卸德国工业设备委员会的负责人,从而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受史达林器重。索科夫心里开始琢磨,是否应该利用老米沙和马林科夫有交情这一点,来加深
彼此的交往呢?
正当索科夫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瓦谢里果夫说道:“将军同志,我刚刚看到阿杰莉娜了。”
“什么,你看到阿杰莉娜了?”索科夫一边朝车窗外张望,一边有些紧张地问:“她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看到?” “您误会了,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见索科夫不停地向车窗外张望,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我看到阿杰莉娜同志的地方,是在司令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