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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吃饭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一个少女看到莫墨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发觉他有些黯然伤神,于是提醒他说道。
这个少女扎着小辫子,瓜子型的脸蛋有些干裂,打扮谈不上时髦,甚至可以说是土里土气,洗得发白的衬衣上还沾着些泥土,纯粹是一个淳朴的乡村姑娘,整个人洋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嗯!”莫墨挠头回道,眼前的少女就是他的亲姐莫婉晴,仅比他出生早两个小时,姐弟俩就是罕见的龙凤胎。
这几天,莫墨每次见到她这样,自己心头反而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在前世,姐弟俩同高考,他姐姐高考却意外落榜,由于家庭经济拮据,她没有选择复读,而是直接去深市打工。
莫墨上大学的费用,多是姐姐寄给他的钱。后来姐姐嫁给同事,但婚姻不幸,最后还是离婚,带着一个女儿。
那一世,莫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和难以弥补的创伤,一块疤永远结在那里。
这一生,他要改变自已,从而改变自家人的命运,姐姐也就不再重覆旧辙,不再嫁给那个无良姐夫,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那个外甥女了。
莫墨跨进厅堂,坐上凳子,从母亲手上拿过碗筷。
“多吃点,看你瘦巴巴的。”青年男人洪厚的声音传出,脸上微微笑。
今晚的饭菜,也就一碗番茄蛋汤两碟素菜,但对莫墨一家人来说算是比较丰盛的晚餐了。
青年男人就是莫墨的父亲莫耀,今年40岁,一笑起来眼角爬满皱纹,再加上整个人皮肤黝黑,感觉都五十岁了。
坐在莫墨旁边的青年妇女,就是莫墨的母亲,宁兰馨,今年38岁,笑容和蔼可亲。
这几年,莫墨的父母平时帮人做点苦力活赚点钱,闲时务农。
全家除去家用,略有存款,但全用来还建一层楼房的债,后来又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使得全家欠债累累,如堕入冰窖。
那几年,家庭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莫墨的父母老得越来越快,到他上大学时,其父母虽不到50岁,但两鬓已经花白。
一家人吃饭,谈笑风生,满屋回荡着笑声,如果问莫墨什么是幸福,对他来说,能和一家人一起吃饭就是幸福。
莫墨看到父母夹菜那干裂的手,一股酸楚感在他心中涌出。
莫墨越感到赚钱的重要性,时间还真不让他等待,他希望父母早点脱离苦打工的日子,没那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生活压力。
这天夜里,莫墨辗转难眠,感觉有些发闷,走出屋透透气。
原本,他还想在自家院子里欣赏夜晚星光,但在八月份,南方的天气瞬时万变。
突然间,狂风呼啸而至,夜晚变得更加黑暗,没一会天空伴随着一道道惊雷,闪电闪耀整个夜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倾泻下来,打得窗户噼啪作响,地上嘀嗒嘀嗒,溅起无数水花。
院子里的蔬菜叶被雨点压的极低,葡萄枝上的叶子疯狂摇曳着,不时地有枯叶飘落,随风飘落在无数水线汇聚成的小溪上,随着波浪起伏,跟随流水往低洼漂荡。
莫墨站在屋檐下观雨,天地雾气迷蒙,没一会他身上衣服就被水雾侵透,一阵阵凉意向他袭来,使他打了几下喷嚏。
“儿子,在外面干吗,小心淋湿得感冒,早点回屋休息了。”
宁兰馨关切、温柔的声音传来,莫墨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嗯,好的,刚才屋里有点闷热,我吹一会风就回去。”
雨来的急,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