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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就是一个矛盾体。
又想北冀风找她，又害怕他来找她。
顾楠一直蹲着洗手间，徘徊不定地纠结着两个问题。
蓝夜见顾楠进去了很久，还没有出来，不由担心她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他急急地拍打着门板，“九夏……”
拍了好几声，顾楠总算有反应，他这才松了口气。
顾楠把门打开。
“我没事。”她红着眼，声音带着嘶哑，明显是哭过来。
蓝夜眯了眯眼，“你是因为他哭吗？”该拉出来暴打一顿的男人！
他只会把顾楠给弄哭！
“我说过，他不适合你，你和他在一起，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你还是要选择他吗？”蓝夜紧握着双拳，很想一拳打在墙上。
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顾楠哪能听不出蓝夜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的不解和苦涩。
她何尝不是这么问自己。
可她给自己的答案是，她认定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孩子没了的话，她或许会离开他。
可是孩子还在啊。
他需要爸爸。
同样，她也需要他。
顾楠挤了一抹微笑，“我和孩子都需要他。”
闻声，蓝夜垂下眼帘，“我可以保护你们。”
蓝夜不知道，自己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多轻，有多卑微。
他知道，顾楠一定不会答应。
“我不需要保护。”她苦涩一笑。
可惜蓝夜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