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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大学。
数院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一位扎着短马尾，体型略显娇小的女生，抱着一摞几乎高过了她额头的专业书，有些费力地挤开门走进了办公室里。
走到了一张堆满书籍的办公桌旁边，韩梦琪吃力地将手中的书本堆在了另一摞书的旁边。
后退两步擦了下额前的汗珠，看着连支笔都快放不下的办公桌，韩梦琪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劳动成果，忍不住暗暗砸了砸舌头。
不试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牛逼。
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抱着课本的学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下。
“那个……师姐，陆教授呢？”
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想到自己居然都已经当上师姐了，韩梦琪的心中不禁一阵惆怅。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那个报考了金陵大学数学系的IMO大赛满分金牌。
这事儿刚传出去的时候，在金大的校园里还引发了不小的话题，就连校报都去采访过那个本科生，问他为什么不考虑水木燕大，偏偏来了个金陵。
而他的回答同样很有意思。
甭管是谁来采访，答的都是一句话——
因为陆教授在这里！
显然不可能把师父让给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韩梦琪清了清嗓子，拿出了陆门首席大弟子的威严和端庄，摇头说道。
“教授不在，他这几天去沪上了。”
季默诧异道：“去沪上了？出差吗？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长则三天，短则两天，他是这么和我交代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或者你直接发邮件给教授，一般他看到了，不忙的时候一定会回的。”
脸上浮现了一丝失落的表情，季默挠了挠后脑勺说。
“谢谢，那……我还是发邮件吧。”
韩梦琪点了下头，也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她并不是很喜欢给别人讲题，不麻烦她自然是最好的。
尤其是这家伙，有些自来熟过头了，刚来的时候整天跟在陆舟后面师父师父的喊。虽然后来因为被陆舟提醒了一次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让她心中相当的不爽。
毕竟，明明是她最先这么叫的。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鬼也跟着这么喊，让她有种自己的梗被偷走了的感觉，越想越气！
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位师姐在想什么，季默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既然陆教授不在这里，他自然也就没有了待下去的理由。
不过就在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到，在门口那张桌子上的高高堆着的几摞书。
好奇地凑近过去了看了眼，当他看清封面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了之后，顿时惊了。
“《Unity3D平台AR与VR开发快速上手》、《神经网络设计（第二版）》、《自适应计算和机器学习》、《生物信息学》……师姐，你打算转专业了吗？”
韩梦琪：“这些书不是我的。”
季默愣了下问：“……那是？”
韩梦琪：“教授要的。”
一听说是教授要的，季默瞬间不觉得奇怪了，不过却也产生了新的感慨。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下，虽然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将书合上重新摞回去的季默，叹了口气说道。
“咱们教授涉猎的范围可真广啊……物理数学就不用说了，核聚变，航天，材料，电池，还有那个碳基芯片的材料……你说咱陆教授还有啥不会的？”
听到这句话，韩梦琪迟疑了下，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用不确定地声音开口说道。
“也有他不擅长的吧，比如计算机……”
季默立刻说道：“可是我听说，咱们用的选课软件和课表都是他开发的啊。”
“呃，只是相对于真正的大牛而言，他的编程能力比一般人当然还是强不少，”表情略微窘迫，韩梦琪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对了，生物他应该很一般吧？总之他不擅长的也有很多了……说起来，他的事情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季默不好意思一笑，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
“嘿嘿，那必须的。”
身为一名真正的粉丝，对于陆舟的光辉事迹，他可以说是如数家珍，记得简直比他自己早上吃的啥都清楚。
虽然在同学乃至室友的眼中可能显得有些怪异了，但他对于数学的感情，一般人也是不可能会理解的。
视线重新放回到了那堆得高高的几摞书上，季默声音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过，话说这么多书……他看完得多久啊。”
“不知道，”韩梦琪摇了摇头说，“……估计是今年份的课外读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