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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年事已高的老教授,已经功成名就,名字摆在那里就是学术资本,自己的学说拿到国际上自成一派,有些东西不是执念太深,根本不会计较。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很多东西都看的很淡了。
比如王熹平教授,就属于对名利看得不是很重的人,属于真正热衷于教育的老教授。
也正是因此,虽然他在燕大教书,但和邱成桐关系却一直不错,也经常来华科院这边串门。而他经常串门的向华南院士,也是属于那种远离学术圈,安静做学问的老学者。
王熹平抿了口茶,笑着说:“不低头不行啊,这要是让马长安那个不学无术的老东西拿了陈省身数学奖,可得把脸丢到太平洋对面去了。”
“还有这说法?”向华南皱眉问。
“不然呢?你以为邱老头为啥回来?他回来就没干别的,就给王诗成院士带了个话,说是联邦数学学会正在研究,把这一届的柯尔数学奖颁给在普林斯顿作过报告的陆舟。”
表情浮现一丝恍然,向华南随即笑着说道:“这问题确实有点严重了,难怪王院士居然咽下了这口气。”
该得奖的没拿到奖,不该得奖的拿了奖,这还没什么。可要是没拿到奖的人,跑去太平洋对面拿了奖,人们再把两位获奖者翻出来一比较,问题可能就有点大了。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媒体少不得又得拿数学界的八卦做一番文章,再阴谋论一番。
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你总不能指望他有那个“思想觉悟”,吃了一次暗亏,还为王诗成几个老院士的面子,把柯尔奖给推掉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蠢。
毕竟那玩意儿的份量,可比陈省身数学奖重太多了。
“那看来这次大会还有点意思,王诗成那老头居然主动和邱成桐握手,错过了实在是可惜了啊。”向院士笑着说道。
王熹平也笑着说:“是挺有意思的,明天我准备去那边转转。听说那小子有场三十分钟的报告会,好像是在研究波利尼亚克猜想的时候,捣鼓出了个什么群构法,会议投稿的那篇论文我弄来看了下,还挺有意思的。那小子的报告会水平可不简单,不听听可惜了。”
“那小子的水平确实挺高,我给他答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向华南笑着说,“可惜当时挖墙脚没挖成功,被卢建申那老头给截胡了,要不这会儿就是我带他去领奖了。”
“你别说这事儿了,一说我就来气,”拍了下大腿,王熹平愤愤不平道,“你说那个姓卢的,一个搞物理的,跨界跑咱们数学界这边来挖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你这话有本事当着老卢的面去说,当着我的面说有什么用。”向华南笑着说道。
王熹平干笑了声,“这个……还是算了,那老东西开不起玩笑,我怕他气出心脏病。”
向华南笑着摇了摇头,手中的期刊翻了个页。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愣了下,整个人都不动了。
将眼前这篇论文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遍,他的表情愈来愈严肃。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的视线扫到了最后一行字,定在那里停了很久。
停顿了好一会儿,向华南忽然开口说道。
“你说的那个报告会……是几点?在哪?”
正在喝茶的王熹平并没有注意到老友的表情变化,随口道。
“下午三点,京师大,怎么了?你也去?”
“不得不去啊……”向华南轻叹一声,将手中的《数学年刊》放在了桌上,语气中带着赞许,轻声感慨道,“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