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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陆湛北抬起头，眼白泛着淡淡的红色，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压抑。
好半晌，他唇角扯开一个绝对称不上高兴的浅笑，“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努力保护好自己。”
这是他曾经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可现在，他做不到了。
林湾湾心底涩涩的。
他可是陆湛北！
强大到无所不能，世事都尽在掌握中的陆湛北！
无助，脆弱，茫然，自卑……这些情绪不应该属于他。
陆湛北看着她眼底闪烁的水花，心疼的同时，突然有些厌弃自己，总是让她掉泪的自己。
他多活一天，她就会多痛苦一天。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林湾湾能从他疲惫的背影读出他的想法，狠狠揉了揉眼睛，追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陆湛北，你男尊女卑的思想也太严重了吧？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帮你一次怎么了？就算你快死了又怎么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这么消沉是想干嘛？！”
她歇斯底里的一通乱吼。
陆湛北张了张嘴，好一副勾魂摄魄的俊容，硬生生染上无措的色彩。
“抱歉。”
林湾湾更愤怒了，“你向我道什么歉！你的厚脸皮呢，你的毒舌呢，都陪不了我多久了，还不让我开开心心，信不信我马上哭给你看？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大名鼎鼎的陆先生是怎么把一个女人欺负哭的！”
她握着拳头，瞪着眼睛，像是一只气势汹汹的斗鸡。
有多久了？
自从知道他快死了的事实，她跟个小丫头似的什么事都顺着他。
如今冷不丁的看她发脾气，有一种久违的甜蜜。
陆湛北笑了，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好，剩下的日子，我们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