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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问题
车夫被小陈子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何家兄弟俩追上他,好说歹说,还承诺佣金翻倍,而且连连保证小陈子已经吃药了,不会再发作……车夫才肯回来。
就这样,一行人一路抽风,在傍晚来到离养猪大王的家最近的那座小镇。
下雨了路不好走,再往前走又没有官道,坐马车太颠簸,还不如骑马。
所以大家付了钱让车夫回去,准备找客栈借宿一晚,明天再去拜访……养猪大王。
想象了一下明天师弟见到那位“高人”时,会是多么敬畏崇拜的表情,大家纠结得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到该休息的时候,问题又出现了——怎么住?
师弟淡定地看了眼众人,“我跟糖包住一间。”
安小糖当然没意见,可是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白衣男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她瞬间就感受到一份来自馒头的怨念……
“你有内力吗?”白衣男难得主动跟人说话。
“没有。”
“那你跟师弟一起住太危险。”白衣男声音很平静地说,“她睡觉喜欢压着人。”
压、着、人……睡觉时,怎么压?
几人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晕,免得脑子里再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
为什么白衣男这么个呆萌的馒头,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想歪……
白衣男没注意大家脸上的挣扎表情,因为他一直在低头默默看碗……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时候我早上醒来,经常发现被师弟抓去当枕头枕着了。”
真相果然一点都不限制级……这明明是一个馒头的血泪成长史啊!
大家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向师弟,“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大的笑话,怎么能不早点告诉他们呢!
嗯,做为一群善良老实的人,他们要谴责的,就是这个。
师弟淡定回忆,“那时候他刚上山,我看床上多个人不太习惯,又没地方放,只能压在脑袋下眼不见为净了。”
师弟这一番解释,听得大家义愤填膺,立即统一阵线,站到白衣男这一边。
容馍馍的童年实在是太悲惨了,不能让他长大了也不如意!支持他今晚跟师弟住一间房!
因为他们急着看他再被师弟当枕头!嗯。
一群无良的围观人士都激动极了……
可师弟走的一向是淡定大脸怪的路线……根本不理会群众们的要求,拉了安小糖就要回房。
白衣男已经不是曾经的受气包师兄了。
人家早就是一个崛起的馒头了!
现在他怎么可能放任师弟无视他?
所以他动作比师弟还快,大步走进房间,行走间衣袂翻飞,如谪仙踏云而来,“飘”至大床,十分坚决地……拿走了床上的枕头。
做得好……好呆啊!
可是师弟是个离了枕头就睡不着的人。
转头,看一眼被她拉进门的安小糖。
糖包姑娘抽了抽嘴角,立即表明属性,“我一定不是个好枕头你不要枕我!”
师弟的视线,又在跟进来围观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伸手抓过白衣男,“还是你吧。”
师弟还没洗澡,现在肯定不会直接睡觉,所以白衣男也没防备什么。
可是不当枕头,还可以当别的……
师弟抓住他时,顺手就点了他的穴道。
现在十分从容地把他往一边软榻上横着一放,摆正了位置,这才淡定地坐下来,“商量下明天去拜访高人的事。”
这、这是在拿白衣男当靠垫吗?
太过分了!为什么不当抱垫呢?抱着更有看头啊!
师弟的内力不如白衣男,在大家复杂的小眼神中,白衣男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快要冲破穴道了。
师弟也不在意,还在从容地跟他们讲,那位养猪大王的“高人”有什么怪脾气,明天他们该注意什么。
直到白衣男真的半抬起身,快要坐起来的那一刹那。
师弟拿着刚才他抢走的枕头,“啪”地打他一下。
白衣男被打倒回软榻上。
之后再坐起来,再打……
好像打地鼠啊……渔渔纠结地望天。
大家围观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一个十分严峻十分让人悲伤的问题——
那师兄弟俩似乎是把他们忘了……
他们似乎玩得很高兴……对,高兴……
真的有正常人类能看懂这师兄弟俩的日常相处吗!
不做电灯泡了,大家悄声退出来,各自回房。
这一下,要纠结的人反而变成小陈子和安小糖了。
跟那对神奇的师兄弟还不一样,小陈子虽然很抽,可他也有正常人的一面……
糖包姑娘就更不用说了,她只是偶尔善良得比较隐蔽,其他时候一切正常。
这还跟之前的“洞房”还不一样,那次说好了就是假的,他们还准备了通宵电影看,可今天怎么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还是他们这种正努力培养感情的时候……有点尴尬啊。
迟疑片刻,小陈子叹气一声,“看来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安小糖一愣,“你还有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