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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啊防啊防盗章~~~~ “疼……”沈瑶特别委屈的点点头, 抽抽噎噎的求表扬,“我刚刚都忍着呢, 忍得好辛苦。”
长曾弥虎彻心都拎起来了,不用提起那个本丸的小狐丸都咬牙切齿, 下次一定, 一定砍了他!又不知道怎么哄沈瑶才好, 恨不得那口是咬在自己身上, “不疼,不疼啊。我们赶紧去打那个,那个狂犬疫苗。”
“可是现在就很疼啊,”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 还带着一股甜,“要虎哥么么哒才能好。”
“么么哒?什么么么哒?”长曾弥虎彻一脸不解。
沈瑶朝长曾弥虎彻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来。
长曾弥虎彻依言做了, 就见睫毛上还挂着未干透泪水的沈瑶,双手捧起他的脸, 软软的嘴唇落在他的脸上,一个很轻很柔的亲亲, 就像初生不久的小兽,蹑手蹑脚的探出头来, 亲昵的碰一下, 又快速的退开, 睁着泪水冲刷后越发明亮的眼眸看刃, “么么哒哦。”
长曾弥虎彻骤然瞪大眼睛, 腥风血雨了经历过,尸山血海也见识过,但这么轻这么柔这么软的东西,那双只握过刀剑的手何曾触摸过。
然而这还不算完,亲过之后,沈瑶便破涕为笑,侧过自己的脸,递到长曾弥虎彻面前,指尖点着脸颊上的酒窝,“么么哒。”就像个刚刚蒸好的红豆团子,香喷喷的送到嘴边,不咬上一口那就是傻瓜。
长曾弥虎彻当然不傻,送到嘴边的糯团子当然是咬下去,不对,亲下去,果然如曾经料想的那般,一口就甜到心底。
沈瑶被长曾弥虎彻下巴上的胡茬扎在脸上,痒得咯咯直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痒啊。”
清亮的笑声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纯然喜悦,渲染出纯粹的娇憨之气。
长曾弥虎彻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也跟着爽朗的笑了出来,刚还弥散在空气中,从那个暗堕本丸出来而带出的一点点郁气顿时一扫而空。
沈瑶带着长曾弥虎彻处理好伤口回到本丸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而等着长曾弥虎彻的,是蜂须贺虎彻黑着的脸。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主人,回来手上就带了伤口。蜂须贺虎彻面沉似水,这个赝品跟着出去还让主人受伤,而自己却完好无损,这个近侍当得真是好!
趁着沈瑶去换衣服的功夫,蜂须贺虎彻双手交叉往胸前一放,张口话说得就带着几分讽刺,“真是没用的赝品。”
长曾弥虎彻握紧手里的刀,抿紧唇角没吭声,是他的责任,他……无话可说。
长曾弥虎彻闷声不响的样子,让蜂须贺虎彻越发看不顺眼,平时还知道吭个声的,这种事时候就装聋作哑,“你手里的刀是摆设吗?”果然赝品就是赝品,连这种刀剑最起码功用难道都不具备了?
手上的力道大得捏着刀都在微微颤抖,长曾弥虎彻仍旧没有开口反驳。蜂须贺虎彻抬着下巴看着他,两刃之间的氛围如同绷紧的弦。
“咦?你们在聊天吗?”轻快活泼的声音,打破沉寂的气氛,换了身轻松家居衣服的沈瑶从二楼啪嗒啪嗒的跑了下来。
“主人,你的伤没事吧?”蜂须贺虎彻上前半步,担心的问道。
沈瑶抬起已经重新清洗过包好药的右手转了转,“二姐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啦。”
蜂须贺虎彻瞪了长曾弥虎彻一眼,“都是赝品的责任。”
“是我……”长曾弥虎彻话说到半句,就被沈瑶打断了,“没错,是虎哥的责任。”她很认真的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所以,我这就让他负责。”既然觉得有责任,那就负责嘛。
一句话,引来两道各不相同的目光,有时候虎彻兄弟两在某些方面极其相反又惊人的一致。
沈瑶笑着眨了眨眼睛。
二十分钟后,长曾弥虎彻满头大汗的拿着一个精致可爱,和刃极不相称的小勺子,在沈瑶的指挥下东舀一勺,西挖一块。
“不,不要这个,要里面的那个。”使劲翻找,好容易找到了,又滑不溜丢的半天舀不起来,终于颤巍巍的举起来了,沈瑶乖巧的张嘴,“啊~”小心翼翼的往前递往前递,吧唧,还没送到嘴里,就落桌上了。
沈瑶嘴委屈的一撇,不等她开口,长曾弥虎彻立刻又埋头开始重复以上的步骤,痛、并快乐着。
这样的景象,看得旁边坐着的蜂须贺虎彻直直的瞪着长曾弥虎彻,这个赝品,连喂个饭都不会,笨手笨脚的掉桌上,看着主人半天吃不到几口饭的样子就好心疼,还不如让他来!
作为真品虎彻,喂饭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越看越生气,将碗里的菜当成某个赝品,一筷子插下去,碗……裂开了。
于是蜂须贺虎彻更生气了,都是,那个,赝品,的错!
快点放开那个勺子让我来!
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很难不引起沈瑶的侧目,她刚被塞了一口饭,鼓着腮帮子边嚼边相当纯洁的看向蜂须贺虎彻,二姐果然不愧是虎彻真品吗,连戳个菜都如此的快准狠(不是)。不过这么看起来,要不要去买几个不锈钢的碗啊,感觉好像比较节约。
除了沈瑶,蜂须贺虎彻饭桌上异常的声音,也引得正在思考如何给受伤的主人,换个风雅的新菜谱的歌仙兼定循声望了过来,看看裂开的碗,暗暗皱了皱眉,吃个饭竟然把碗都戳坏了,真是太不风雅了。
歌仙兼定和蜂须贺虎彻关系很好,两刃在某些事方面异常的合拍,而歌仙兼定一直觉得,蜂须贺虎彻也是把懂得风雅之刃,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风雅的时候。
不过,更不风雅的是那边那个。
歌仙兼定转头看向仍旧是手忙脚乱,喂个饭搞得比出阵还辛苦的长曾弥虎彻,又看看实际上没吃上几口饭的沈瑶,无奈的叹了声气,起身去厨房又端了一份放到沈瑶面前,神情温和,“主人。”
沈瑶咽下口里的食物,看看放到面前的食物,又抬头望向歌仙兼定,唇角扬起笑意,“谢谢你,歌仙。”她太明白歌仙兼定又端了份食物来的用意了,毕竟这顿饭吃到这时候,她吃下去的少,撒出去的多,虽然她并不在意只觉得好笑,但歌仙兼定的好意也是心领了。
“不用谢,”歌仙兼定微微笑了笑,“主人想吃什么就和我说。”虽然主人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过人类的身体比起刀剑来说是很脆弱的,要好好爱护才行。
当然关注沈瑶这一桌的并不止蜂须贺虎彻和歌仙兼定,自从本文的刀剑逐渐多了,不能再围坐在一起吃饭,而是各自分开坐之后,一般都是当天的近侍和沈瑶一桌,以便主君有什么吩咐,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但今天却不一样,虽然长曾弥虎彻也是今天的近侍,但主人今天受伤了,那个照顾主人的刃怎么看都觉得在喂饭这件事上,不太靠谱。
比如加州清光,就吃两口饭看看主桌,再吃两口再看看,“长曾弥先生平时很可靠,但做这件事好像有点勉强啊。”拿着那么可爱一个勺子喂饭,实在不是适合粗糙汉子的精细活计。
和他同桌的大和守安定一直埋头吃饭,听到加州清光嘀咕就敲敲桌子,“好好吃饭,别看了。”
“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担心。
大和守安定转过头来,相当温和的笑了笑,“我已经吃完了,清光你也打算不吃了吗?”
“诶?你吃完了?”加州清光看着大和守安定已经空无一物的碗。
“是啊,吃完了,所以可以去帮忙了。”大和守安定将碗筷摆好,往加州清光那边推了推,“这些就麻烦清光你放回厨房了。”说罢也不等加州清光回答,起身就往着主桌那边而去。
“等等,安定……”加州清光想追上去,又觉得应该先收拾碗筷,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有些急,最后下定决心般一跺脚,小跑两步跟上大和守安定。
而几步之遥,大和守安定已经走到沈瑶的桌边,乖巧的刃相当乖巧的跪坐下来,“主人,长曾弥先生,让我来帮忙吧。”
而在能给宗三左文字加油之前,时之政府出台了一项新的规定,通过狐之助通知了沈瑶,因为近日时间逆行军的异常动向,所以鼓励所有本丸的审神者带领自己的刀剑出阵。
“咦?”听完狐之助的称述,沈瑶也有些惊讶,她虽然上任审神者时间不长,但唐筱当的时间可不算短了,从未听过有这样的规定,“为什么鼓励审神者跟去啊?”
“因为审神者的灵力会对刀剑的战力有加持作用。”狐之助乖巧的蹲在沈瑶身边,“近日时间逆行军的不同寻常的动态引起时之政府的注意,为了减少战损,所以鼓励由审神者带领刀剑出阵。”
沈瑶手捧着下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也要去出阵了啊。”她嘴角一翘,明晃晃的露出两个酒窝。
看着自家主人大人甜软的样子,狐之助怎么都不忍心,大尾巴摆了摆,“主人大人,时之政府只是说鼓励审神者们去,没有说必须得去。”毕竟相对于刀剑,审神者的存在更加不可替代,在人群中有资质成为审神者的本就不多,再加上能统领本丸正常发展,而不使得刀剑暗堕的就更少,所以时之政府还是很保护这些审神者的。而且,就狐之助看来,自家的主人大人看起来这么娇弱的样子,跟着上战场,别说是受伤了,就是蹭破点油皮,它都要心疼死。
沈瑶伸手揉了揉狐之助,“谢谢狐之助哦,不过,带领刀剑出阵的话,感觉这是件好(wan)事啊。”
确实,出阵对于沈瑶而言,是件新奇又有趣的事。
而对于跟着她出阵的六振刃而言,这就不是那么有趣的事了,主人带领他们出阵他们也很高兴,但初次出阵的时候,却也恨不得把她放到最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就怕她的不按理出牌引起什么意外的危险,虽然主人并不是分不轻轻重的人,但是仍旧是不可避免的担心。
好在几次之后,沈瑶家的刀剑发现她在出阵的时候表里如一的乖巧,才逐渐放下些心来,也开始适应每次都有主人跟着一起出阵了。
这次的出阵的地点,是在阿津贺志山。
“咔咔咔咔,主人到时候躲在我背后就行了。”作为非洲六天王里的咔皇,沈瑶本丸里这把太刀来的时间不算晚。
虽然一直还未开口说话就先喜欢咔咔咔,但这把刀其实性格非常好,和沈瑶相处得也好,所以沈瑶闻言便是莞尔一笑,大方的道,“好啊,正好你也能挡住我。”她又不是战斗型的审神者,战斗的时候当然是能藏哪儿藏哪儿,反正她又不介意看起来胆小什么的,心大得很。
还有,沈瑶伸手,摸了摸包里好好放着的指铃,这是故人所赠之物,平时她都好好的收藏起来,出阵的时候就带在身上,她虽然心大,但也不是不小心啊。
大和守安定是出阵的队长,时间转换器的金光刚消失,就开始履行起队长的侦查任务,只是眼睛的余光仍旧分了点神在沈瑶身上,听到山伏国广和自家主人的对话,暗暗思量了下,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毕竟山伏国广是小队里两把太刀中练度较高的一把,主人交给他保护也比较能让刃放心。
就在说话的当口,天空异变横生,负责侦查的大和守安定手已经放到刀柄上,“大家注意,时间逆行军来了。”
剩下的几振刃也没有废话,立刻以沈瑶为中心散开,各自按住自己的本体刀,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