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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脸部和脖子呈现出一个青紫、发黑的颜色,显然不是煤气中毒,而是有什么东西提前让血液停滞造成大面积的滞留,展现在皮肤上的颜色就是青紫发黑的。
楚悠解开老人的上衣,让他的胸口没有束缚感。
老板这个时候走进来了,问道:“小姑娘,你在干什么?”
“解开上衣,让他舒服一点。”
老板看着老人的脸,叹了口气,“我看是悬了,他都提前给你打电话了,应该是死意已决。”
“120过来吗?”
“他们说这个情况没有救治的必要,但会派一名主治医生过来进行施救。”
“也好,尽人事听天命吧。”
“唉,这日子过得越来越灰心了,老人都不愿意活。”
“他没有家人吗?”
“有跟没有一个样,有个儿子,但不学好,吸毒、打架、嫖赌样样都沾,韦老头儿早当他死了。”
楚悠看了看窗台上的针筒。
那是吸毒用的注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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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120的车和医生、护士到了。
经过一阵忙碌和抢救之后,医生进行了确诊,确定老人已经死亡。
楚悠为老人擦拭身体时,发现他的胸口上有红点。
那红点的位置、颜色跟她在入殓造桥事件的死者身上发生的红点一致。
楚悠心里很是不解,将老人的头发、一小块皮肤和血液以及窗台的针筒收了起来。
也许老人会是造桥事件的突破口。
楚悠在老人家一直忙到殡仪馆的车到了,才离开。
殡仪馆开车的师傅见楚悠还打趣道:“楚大子,你太敬业了,快过年了还这么卖力挣钱。”
“王师傅,咱们半斤八两。”
楚悠带着那些东西回到白事街。
犹豫过后,她还是先打电话给周予缜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毕竟这件事跟周予缜也有一定的关系,越过他直接联系季法医说不过去。
周予缜很快就过来了,问道:“你确定老人身上的情况跟那些人的一样?”
“不是每个人的尸体上都有,有些伤口分布在胸口上的人没有办法辨认,但我确实有看过几个胸口上没有伤的有红点。”
周予缜说道:“刑警和法医给我的汇报是他们中毒了,至于毒药他们还在解析和探讨中。”
“韦老的情况跟中毒接近。另外,我怀疑他在煤气开之前就已经死了,开煤气似乎只是为了迷惑人。可让我疑惑的是,连我都能一眼看穿这种把戏的人,其他专业人士也很快能知道。”
“这表明做这些事的人其实是个新手。你在造桥事件中是否能判定那些死者是在中毒之前死的还是被利器杀害的?”
“如果时间间隔得很短,我是看不出来的。法医们也许能用特殊的办法确定,但还是很有难度。比如人死后,给他们的尸体注射某种药品,他们的尸体会出现正常死亡无法出现的僵硬或软化,尸体颜色也不会一样。如果一个在死前被注射毒药,加速了他的死亡,死后呈现的样子也会不一样。肢体语言、尸体颜色、皮层下滞溜留的血液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像韦老的死因是可以确定不是由煤气中毒引起的,他的尸体没有呈现煤气中毒而死的状态。”
“这件事还得让刑警和法医他们再研究,从你对韦老家里的情况描述,犯罪的人很可能是新手,留下了不少破绽。不过,也还不能直接下定论,不能否认那些破绽是他们故意留下来误导查案的进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