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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佣人早就已经噤若寒蝉，个个都压低着脑袋，不敢多看楼上一眼。
他们心中暗自吃惊，没有想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夫人”，忽然间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胆量。
程子宸走了几步，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喂，去查一查常家。”
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柔软的床上，靠在地毯上的大靠枕上，听着对面传来的悲痛哭声。
那个女人，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有时候，人往往就是这样。心里面一旦有一个角落柔软了一下，就再也无法控制其余的地方如同病菌感染一般的跟着柔软起来。
最起码，此刻的程子宸只知道，他忽然间心疼起了那个女人。
不因为孩子，单纯的只是因为她，常晓果。
或许，越是稀有的泪水，才越让人容易触动，也越让人心软吧。
程子宸坐在那里，失笑了一声。
“算了，就帮她这一次好了。”
逝者已逝，他没有办法让一个死人死而复生，不过，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倒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天色渐渐的亮起来。远处的天空已经霞云密布，一个晴朗的天气就要到来。
女人的哭声早就已经弱了下去。
程子宸起身，打开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常晓果缩在地毯上，沉沉的睡着。
她的脸上还挂着明显的泪痕，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程子宸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爸爸……”
她紧闭着眼睛，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程子宸低头去看，只见到那苍白小脸上忽然间绽放的温暖笑意。
“爸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