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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系的所在原本是一个高级官员的府邸,后来被收缴成为官府用地,再后来被用作了数学的专门用地。
此时正值京师大学堂入学之际,按照逐渐形成的惯例,每个院系的讲师们都要和新学员见面。
“我们数学系人数还是那么少,今年只有十多个人报名,还有三十个人是我向军主大人请求从其他院系要过来的。眼看其他院系的学生日益壮大,我们数学系却寥寥无几,难道世人真的对这门学科不感兴趣吗?”
“这次唯一的惊喜之处便是时隔三年,我们数学系又多了一个女学生,可能是我们数学系创建以来第三个女学生。阿涅西,你有没有意思带她入门?你的《分析讲义》倒是可以容易让人理解,最适合刚刚进入大学堂的学生了。”
一群数学系的讲师在后堂齐聚一堂,准备面见新入学的学生。他们谈到三年来又一个女学生的时候,都看向了一个三十岁的女讲师。
这个女讲师面目姣好,身段也极佳,有一股知识分子的气质,在阳盛阴衰的数学院讲师群体之中显得与众不同。
意大利女数学家阿涅西,父亲是博洛尼亚大学的数学教授,她懂希腊语、希伯来语、西班牙语、德语和拉丁语,很早就学习弹道学和几何学,还有编纂上千页有关微积分的教材,可以说是一个奇女子。
当然数学系中藏龙卧虎,阵容之豪华前所未有,阿涅西的成就要低于在场大多数学家。但是作为一个女性,她在她的时代取得这样的成就已经令人难以想象。也正因为她的女性身份,数学系前面两个女学生都是阿涅西亲自带领入门。这次数学系进来第三个女学生,所有的讲师都按照惯例先问阿涅西这一个数学系唯一的女讲师。
“你们这是在讽刺我治学短浅吗?”阿涅西冷冷地说道。
“我们哪敢啊,每次要招亲传学生的时候,我们不是都让你先行挑选么?”周围的男讲师们纷纷说道。
“纯粹的数学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需要天赋和勤奋才能够有所成就,我们之中很多人都是自小对数学有热爱才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所研究的领域甚至不止局限于数学,还要物理学、天文学。而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尤其是更加注重实用的东方,并不好找出真正对这门学科感兴趣的人。他们很多人只是为了进入大学堂能够踏上仕途或者作出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贡献。我所带的两个学生虽然资质尚可,但还是欠缺了点什么。正如你们所说,我能带她们入门即可。”阿涅西说道。
任何领域都是一堆人进去,真正能够冒出头的无非那么一点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