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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或许跟往日并没有大多的异样,该上班的上班,该买卖的依然买卖,最多,感觉大街上来往的公门人多了一些,来往的快马要比往日密集的多而已。
但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那些公门中人进出的地儿多为客栈和酒楼,不过,却并没有带给人们太大的震动,毕竟,数日之前,全城通缉程远山之时,这种情况就有过了,今日加大力度排查,许是上头追得紧吧。只有被搜查的各位客栈酒楼老板才知道,今日之事,跟程远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因为,他们搜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劫匪,一个是受害者,两人不仅都很年轻,也相貌极为英俊,尤其是那个受害者,更是俊俏的离谱,好像大姑娘一般,让人看着就心疼。
所以,老板们都很快作出决断:如果这两人投宿或入店消费,绝对不会没有印象的,而偏偏脑里没有任何印象,便只能说,他们没有进店消费和投宿。
直到中午,此事经过各位老板的宣扬,就餐的顾客遭遇信息强灌,才迅速发酵了起来,然后,在午后便龙卷风一般席卷全城:逍遥王府的西席司徒先生遭遇悍匪“江都八烂”之余孽阿乙劫持失踪了!
这还了得?
逍遥王乌达王爷虽然没有参政,手上没有实权,但是,他好歹也算是皇室宗系,不管他是正系或是偏系,贵族身份摆在那里的。
他的人竟然被人动了,那是不仅对他的挑衅,简直是对皇权的挑衅!
当地官府,哪里敢丝毫慢怠?
侦骑四出。
全城沸然。
眼看日头西斜,黄昏将近,司徒先生和阿乙两个活生生的人,却似乎石沉大海一般,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而在中午时分,百合舫临时取消了竞拍就餐资格之例规,并为提供司徒先生下落或者有关信息者免费享受价值千两银子的豪华套餐奖励。
其他七条画舫也不甘落后的挂出旗号,隆而重之推出最新惠民业务:给知情者提供免却一夜消费!
而各个客栈酒楼老板更狠,直接甩出重弹:知情者,或提供信息者,本店免却一月消费,也就是最干净的房间,最好的酒菜,任凭白吃白喝白住!
人们暗暗议论着,逍遥王乌达王爷的人脉关系那绝对是扛扛滴!
当然,也不排除有很多人认为乌达王爷付出了庞大的一笔巨款!
事实上,只有乌达王爷才知道,无论是西湖八舫,还是各大酒楼客栈,他一毛钱都没有给他们,甚至,多数老板他从来都没接触过。
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暗中推动着,至于什么人,他心中隐隐有数。
因为,早上,司机老王去西风苑借司徒姑娘的时候,西风苑来了一个客人:端木白。
虽然,他想不通端木白怎么会去西风苑作客,但是,他至少是明白一点,以江南四大世家端木世家的势力,在他的授意之下,要做这些事情,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率领着巴答贝台等六护卫的乌达王爷穿过一条丛林小道,望着尽头的昏暗山峦,心头隐隐作痛。
他想起了,如果端木白像他一样去追求司徒姑娘,那该怎么办?
端木白虽然年纪大了一截,但是,他享誉天下武林,在多数女人的眼里,或许,他更具有真男人味道......
他的心情忽然烦躁了起来。
尊空道:“爷,前面好像没路了,要不,往其他地儿找找看?”
乌达王爷“嗯”的一声,随之挥手返回走。不得不说,吃醋起来,不仅女人会无理取闹,男人也会拉低智商的。
因为,如果乌达王爷心平气静下来的话,他当会往前多走几步,然后,他便会发现了,这片看似无路可走的给藤蔓掩盖的山脚,其实,有些藤蔓被砍断的新痕,如果再加结合人的体型,更容易判断出,那被砍断即使重组上去的藤蔓,足够容纳一个人的进出了。
所以,他的心情最终决定了他错过了某些东西。
直到他们返回大山之外,在暮色已极浓之时,忽然接到一个官兵禀告,附近一个村民“捡到”一匹无主的马,见大量官兵搜查,还以为犯事了,惶恐万般主动把马献出来了!
这个时候,乌达王爷才猛然一惊,急掉马头,一声大喝:“回走!”
而当他们重返那条丛林小道,走到尽处,皆下马来,扒开藤蔓钻之进去,挤过一条荆棘满布的狭长的小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绿草如茵的山窝!
山窝不大,整体面积也就是那几亩地儿,完全可以一目了然的。
没有人,只有靠近一面山壁下留下一滩血渍,血已凝固。
乌达王爷心猛一沉。
莫非,这便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不行,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司徒先生找出来,就算是尸体也要找到!
于是,巴答和尊空二人返身出去通知外面的官府官兵,带上火把和挖掘工具,甚至带上干粮和水,准备大干一场。
夜幕降临时分,闻讯而来的司徒姑娘踉踉跄跄的滑下马鞍,若非随同而来的小翠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怕是会摔跤在地。
这个时候,连接外面的藤蔓已被清理出一条颇为宽畅小路,无论公门衙役,还是当地护城官兵,皆大量涌入,加入了搜救大行动之中。
乌达王爷表情僵硬的大步行近,心疼的看着司徒姑娘,显然是指挥时候过度的耗损嗓子,使得喉咙都沙哑了,低沉着道:“司徒,你怎么来了?”
司徒姑娘脸色苍白,双目无神,面无表情道:“有线索吗?”
乌达王爷看了一眼在众多衙役和官兵努力之下,那原本的一大片齐腰草被早已消失,当真全部被挖地翻土,成为了一片立刻可以交付耕种使用的标准土地,脸上的肌肉拉了拉,似乎想苦笑一下,却都拉不动了,只是很别扭的扭曲了一下,状似痛苦呻吟一般:“还没有——或许,这是到目前最好的消息了。”
没有任何消息,至少,司徒先生还有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