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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平侯危险的眯了眯眼,对眼前这个突然改变态度的少年,心里产生一丝微微的不安,但一闪即逝,这是他的地方,整艘船上几乎都是他的人,他不开口放人,这小子这又能如何?
他甚至话都不用说,就有人替他办事。侍卫长拔出长剑,冷笑道“小子,你阿姐再厉害,不也只能死在侯爷手上,如今船上的人,你凭什么带走?”
别以一当十,这小子恐怕连自己一招都过不了。
可苗路镇定如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退却。“论功夫,我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我们一群人也打不过你们吗?”
“笑话,你哪来的一群人!”侍卫长冷冷嗤笑,这小子实在大言不惭。
苗路吹个口哨,霎时间,船身震动。章平侯诧异看见,那些原本应该被关在牢里的人,居然冲了出来。
他们气势汹汹,站在苗路身后。显然早已跟他为伍,要跟章平侯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这些贱民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造反?”雷老大破口大骂,明明这些人都被关在牢里,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畲江恰时站出来,高声道“对,我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落在你们这些人手里,要么被卖到南洋,苦苦熬死,要么被你们任意打杀,不把我们当人看!”
“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们还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能有条活路!”
话音刚落,身后的上百村民都跟着呼和。男女老少难得如此齐心,对抗敌人!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拿着抢来的刀,显然已经做好殊死反抗的准备!
章平侯微微一笑,觉得这一幕实在可笑之极。对苗路道“你的确有几分能耐,可是你若以为,这样就能让本侯放人,那也太小看本侯!”
他不过对木拙使了一个眼神,木拙立刻发出暗号。刹那间,楼层上出现也不有一排手持弓箭的黑甲卫。
他们手里的弓已经拉满,只要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射死一船的百姓。
博安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帮助谁的意思,只是冷冷站在一旁看戏。
这阵势的确是吓住了仓惶逃出的百姓,一时热血冲头,有了勇气,敢于对抗敌人是一回事,可如果敌人太强大,他们又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失败是迟早的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苗路身上。
苗路满脸肃穆站出来,竟然对章平侯笑了笑。“侯爷,论人力论兵器,我们肯定不是您的对手,但今天这人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章平侯失笑,觉得自己真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小兄弟,你莫不是死了姐姐彻底疯癫,本侯凭什么要放人?”
是啊凭什么,实力悬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都不是章平侯的对手,他手里的黑甲卫训练有素,拿着锋利的兵刃。
一群必败无疑的乌合之众,凭什么让他退让?
苗路从怀里掏出一支发簪,不顾对方嘲弄的话语,淡淡道“就凭侯爷中了我阿姐下的毒,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必死无疑!”
木拙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命人赶紧将大夫找来。
侍卫长有些拿捏不准,手里的刀往后退了退,回头看向章平侯,等待他的决定。
章平侯不说话,双眼炯炯盯着苗路。
苗路继续道“侯爷这两日是否总觉得燥热,难以安睡?并且觉得背上有些发疼发痒?”
人人都看向章平侯,章平侯依然镇定,一言不发。木拙的角度,恰好看到章平侯拿在右手上的折扇,微微有些抖动。
他一眼就明白,侯爷只怕被说中了。
章平侯的内心的确是震惊的,这两日他的脊背的确有些不舒服,夜里也确实难以入眠,但他以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虑,思虑过多才睡不好。
可是眼下看来,他是中毒了!
关离究竟是何时下的毒?明明所有的饮食,淡水他全部都派人检查过,没有任何毒物,自己跟关离的接触永远保持距离,她没有机会对自己下手!
章平侯脑子不断思考,宁大夫几乎被人拖到他眼前,匆忙给他把脉!
气都还没有喘好,宁大夫就就已经按住他的脉门,开始诊断。
可是宁大夫的气息越平稳,脸色就越严重,半刻钟后。他惊异看向章平侯“侯爷可否让小的看一看您的背部?”
大庭广众之下,章平侯自然不愿意宽衣解带。木拙立刻会意,让所有的侍卫围过来,挡住章平侯。
畲江等人十分紧张,看着对面。村长小声在他耳边问“你说咱们能逃出去吗?”
说话的同时,眼睛看向苗路的背影。不久前,这个少年杀到地牢,让他们跟他一起逃!
可他们早已被外面的侍卫吓怕了,哪有那个胆子!
少年见他们畏畏缩缩,胆小怕事,斥责道“我阿姐见你们可怜,不忍心你们因她受罪而死,所以才留下来保你们一命。可我阿姐也说了,她能保你们一时,难道能保你们一世?”
“船上的侍卫加起来,也没有你们人多,你们为何如此害怕?难道你们真如章平侯所言,是天生下贱的牲口?”
“不,阿姐说,王侯将相另有种乎,你们今日任人蹂躏,正是因为你们胆小,是自己招来的。”
“明明人数比他们多,却贪生怕死,不肯团结一致,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明明同样都是人,你们偏偏甘心被人作贱!我今日就算不救你们,也能够顺利离开,可我记着阿姐临终前的嘱托,一定要救你们出去!”
“但阿姐也说了,人要先自救,上天才会给他活路。若是你们自己都放弃活得像人的机会,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门我开着,想做人的跟我走,不想的,悉听尊便吧!”
少年说完这句话,就离去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激荡,可没有人敢站出来。人人都看着别人,等着他们做决定。
角落里养伤的畲江,率先站了出来!“你们不走,我走,老子做够窝囊废,便是死了,也不想任人践踏!”
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种屈辱,他带上心爱的女人,一起走出牢笼。女子轻轻握着她的手,虽然害怕,但依旧鼓起勇气笑了笑。
要是不逃,大概被卖出去,只会落得被人欺辱的下场。接连几次,自己差点被男人糟践,不想再有第三次!
这一次,她宁愿跟自己的丈夫死在一起!
与其屈辱的活,不如勇敢的死。
有人开头,总有人随大流,不甘心的人,一个接一个走出牢笼,这才有了此时的局势。
在焦急的等待中,检查结果终于出来。大夫肯定章平侯中毒,而且这毒素蔓延的很快,章平侯的背上已经有肉眼可见的黑紫。
一条黑紫的线,顺着血管脉络,在章平侯的背部蔓延,很快就要到达他的脖子。
依照宁大夫的话,一旦这个东西到达脖子长到脸上,那就彻底没救。
“这是什么毒,你可能解?”章平侯整理好衣服,不甘心问道!
宁大夫十分为难,哆嗦战栗“侯爷恕罪,这毒名为紫藤,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小的也只是早些年听家父提起过,解毒的方子,不仅要猜男的,而且光是制作就要耗上三个月的时间,可侯爷您这情形,等不起!”
这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第二条选择,只能放他们走,以此换取解药。
“主子,横竖都只是一些贱民,放了也就放了,他们加起来人再多,也没有您的命重要!”木拙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自己主子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