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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甚至,其中一个整个躯干以及其中一条手臂,都已严重的支离碎散开来,留那鲜血遍布,勉强还可分辨面容秀雅的一具头颅,孤零零的离颈滚落在地。
而何夙,此时则正痛苦悲戚的三步并成两步奔到那孤零零的头颅之前,双膝跪地半伸着手,意欲小心翼翼将之捧起,貌似却又不知该何处落手,间或又不时偏目侧望眼,数步外,另一具胸口正中洞穿着一个明晃晃拳头不止巨大血洞,明显同样死的不能再死的另一个劲装女侍,痛苦无比的低声悲戚抽噎不停。
半生军旅,血雨腥风尽可说司空见惯的了田舫,见此也不由呼吸微微重了一重,沉默稍许,给了何夙些平复时间,他方开声劝道:“二夫人,请节哀!事已至此,还望二夫人务必珍重。末将观争少爷虽八九性命无碍,但如此妄动禁忌燃血之法,再加上之前持盾左手受创甚重,若处理不及时,怕日后……”说到这,田舫欲言又止的未再多说。
何夙低嘶着又在抽噎几声,这方缓缓直起身来,悲戚中带着某种莫名情绪的涩声道:“田将军无需顾忌什么,之前争儿左手伤处,我也曾细细看过,怕是因他慌乱中用盾不当,除拇指与食指外,另三根手指已完全被那盾牌巨大的反震力道,彻底蹦碎飞散,甚至小臂骨亦有多处断折,更被盾牌碎片横向切开了大半,能将受创最重的小臂以下保存下来,日后无碍瞻观,怕就已经是万幸。”
说到这,何夙沉默下,神态莫名的又道:“这对争儿,说不定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本来以他的天资还有……这修行路便就根本不适合他,遭此巨变,若能醒悟早早绝了那份心思追求,安安心心做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
田舫目光闪了闪,却是明智的并未多说什么,只小心的抱护着怀中少年,同时招呼下已给同伴简单做好包扎的那劲装大汉,飞速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前来。
……
转眼,已是到了事发后的第三天。
“夙娘,如何了?争儿他可是有好转了些?”房间外,一个风尘仆仆貌似方赶回家中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屋内左臂重创柳狰的父亲,柳氏侯府二爷的柳阔海,如此对妻子何夙关切的压着声音问。
貌似正思索着什么的何夙,反应了下,才拉着自家老爷远开几步,语调怪怪的同样压低声音道:“老爷,争儿他……”
不过,何夙如此神情反应,却是有些吓坏了柳二爷,根本不等她后面话语出口,柳阔海便紧张非常的一把紧握住她的手,急声打断:“不是说争儿只是气血亏虚严重,兼左手受了些伤,其他并没什么大碍的吗?难道王堃那个庸医,给咱们争儿瞧错了不成?这可如何是好?!该死,该死,枉王堃这老东西还是我西荒郡凤毛麟角的半步蜕凡境修士,战力比大哥这境界低他甚多的破障境八层者还略有不如也就算了,连天天自吹自擂长在嘴上的医术也竟烂的如此一塌糊涂,难怪始终无望成功突破。庸医,庸医,就是个庸医……不行,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