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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雨美目低垂,脸色苍白难看的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
透过窗看着楼下女人柔弱无助离去的身影,看守所所长吹了吹手里的茶,对身旁的手下说:“看到没,男人不是个东西就只能苦了老婆孩子。这个温严诚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温家都破败了还耍大家族公子哥的性子。告诉其他人,以后不需要专门厚待他,该怎么样怎么样,最好……”
后面的话,不需要所长言明,属下便已明了。
像温严诚这种从来就没受过苦的公子哥,不给予任何优渥,光是严格执行公务就够他受的了。
也是,那位前温太太看起来那么柔弱温柔,也只有温严诚这种有钱人家出身的男人会不珍惜。
今后,总是要让他多吃点苦头,才知道什么叫作悔不当初。
……
另一边,谢芳雨并没有回家,而是冒着细雨一个人来到了郊区的公墓里。
她手里拿着一束花,白色的百合花。
谢芳雨来到一座墓地前,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下面。
她慢慢蹲下来,靠坐在墓碑边上,伸出细长的手指抚过墓碑上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的照片——“老公,我来了。”
谢芳雨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像许多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时那样说胡的语气。
她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相片,整颗心都狠狠的揪了起来。
有多久没见到她最心爱的男人了。
为了不让温家起疑,自从费尽心机接近温严诚后,她就再没来过这片墓地。
照片上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俊朗高大,眉宇间夹杂英气,仿佛又是记忆中那温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