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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和魏莱的谈话进行了很久。
魏莱并没有当场答应他的请求。
而是告诉季辰一切在春节假期结束以后,给予答复。魏莱态度坚硬,不容季辰反驳这个决定。想要再和魏莱继续的季辰不得不答应了等候的决定。
魏莱身体很不好,和季辰谈完话,已疲惫不堪。他在私人看护的陪同下离开了。
魏莱的助理亲自送季辰离开。
“季先生,天丽莱对于魏先生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对它的任何决定,魏先生都很慎重。请你一定要耐心等候。魏先生不会轻易放弃天丽莱的。”助理宽慰着拍了下季辰的肩。
季辰心里那只焦急得蹦蹦直响的大鼓,稍稍定了定音。魏莱的助理是上了些年岁的,看样子该是跟了魏莱很多年。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季辰这些年也在商界历练了不少,哪些人讲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是看得出的。
“谢谢您,助理先生。我会等候佳音的。再会。”季辰礼貌的拜别。
助理点点头微笑进去了。
魏莱坐在另一间房的落地窗前,从那看着季辰离开。他腿上还放着季辰的那份关于天丽莱改革的投资企划,这份方案让他惊讶。
他纵横商海多年,见过无数策划案,一塌糊涂的、蹩脚的、新颖的、惊艳的、堪称优质完美的。都不如他今天见过的这两个企划案让人一见钟情,他差一点就给季辰签了资金合同了。
“巍先生,他走了。”助理进来了。
“嗯,我看见了。”魏莱悠悠的回。
“魏先生,其实很满意吧?”助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偏偏是白宏图的女婿。唉!”魏莱叹气,自己推着轮椅到书桌前。
“看来您还是放不下。”助理。
“不是放不下,是要放下。天丽莱的股份我要卖掉了,估计他等不到我的好消息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方案,投资是会赚的。”魏莱一边翻着企划案,一边惋惜的说。
“卖掉?魏先生您什么时候的打算?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助理惊讶。
“就在刚刚,和孟总谈成投资合作的时候。我决定卖给他了。”魏莱。
“那个孟总不是一直在珠三角一带活动吗?他的商业版图一直在广州连接内陆一带,一直做的是进出口贸易。怎么他准备将事业中心转移至长三角了?”助理。
“他有这个意思。刚刚谈话中,他已经显露了。所以我决定将天丽莱抛给他。”魏莱点头。
“仅仅因为这样吗?不为别的?”助理了解魏莱,他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他想將天丽莱的股份抛售出去,绝不是随便的事。
“他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他在两广一带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商界都称他为怪才。如果是他再加上这个孩子,我和美玲的天丽莱不会消失的。你看就懂了。”魏莱將季辰和孟德辉各自请求投资的企划案,扔在了桌上。
助理迫不及待拿起来阅览。“妙、妙啊!两个人的都很让心动,完美惊艳。”
“我没什么时间了?天丽莱有困难,我给多少钱都可以。但天丽莱必须从根本上脱离白氏才行,白氏恐怕也快不存在了。我和美玲的天丽莱不能因为白氏消失了。”魏莱凝重起来。
助理看完策划案,默默將他们合上,放好。他慢条斯理的为魏莱泡了杯清茶。“巍先生,当年你该抓紧黎女士的。这样那孩子现在就是你女婿了?”
“他现在也是我的女婿,天丽莱就是我和美玲的孩子。”魏莱喝口茶浅笑。
助理默默不语,浅笑。
季辰离开魏莱的住所。
他给羽嫣然去了电话。
她在游西湖,断桥那。
他匆匆往那赶去找她。
他和魏莱谈了一下午。
天色暗了不少。
昨晚,他睡得太晚,今天为天丽莱的事耗费太多。这会儿季辰在出租上闭目养神。
“妈的!后面那车怎么回事?我走他走,我停他停!玩跟踪呢这是!”出租车司机吵吵着。
靠在车后座的季辰慵懒的睁开了眼,做直了身子。
“吵着您了,你继续睡。到了叫你。”司机不好意思的说。
季辰没理会司机,往后看了眼。确实有辆黑色的轿车跟在后面,离得很近。“师傅,那车跟了多久了?”
“您上车就跟着了。”
“甩掉他,我付您三倍的车费。”
“好嘞。”话音未落,司机猛踩油门飞了出去。
司机果然是老司机啊,弯弯道熟悉加之技术娴熟,拐了几个弯、绕了几个道,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追不上季辰的出租了。
在路上转悠了许久的黑色轿车停住了。孟德辉从车里出来,他叉着腰在站在路边上,看着那些路口无奈。
他不知道季辰是去了哪?
他根本没想到会见到他。
在魏莱这见到儿子,他做梦都想不到。
自从那年他进了少管所后,他就和他断绝了一切来往。和奶奶季山一起离开广州后,整整有十三年了。孟德辉十三年来一次也没见过他。
他原计划是,和魏莱谈完投资合作案,去上海的。
他收买了住在季山隔壁的老太太和个小护士,让他们注意季山的动向。季辰不让他见季山,他只能这样。
他昨天抵达杭州后,他和那边联系,听说了最近几天季山的孙子都没来疗养院看她,只有家里保姆和亲戚家的人过来。
他就想着趁着机会要去见母亲,这次他是打算怎么的也得见到的一次。
十二年了!他十二年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儿子从少管所待了一年出来以后,母亲就带着孙子离开了。
他很思念她,可他不敢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