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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华将张仪的决定传讯给了郁旸涎,郁旸涎虽然担心他们的安危,但也就此对张仪的用心有了进一步的确认,叮嘱嬴华注意安全之后,他便继续寻找凿齿的下落。然而凿齿行踪不定,洛上严追踪多日也不能完全确定其行踪,显然是有人相助凿齿,隐藏了踪迹。
这日夜间,双鱼同时有了不安之感,一时之间他们难以说清究竟是洛上严出了问题还是封印发生了变化,便立即通知郁旸涎。
郁旸涎将灵讯传出,却一直都没有收到靳帛符的回应。他让双鱼寻找洛上严的下落,然而血魂感应像是受到了刻意的阻拦一样,根本无法判断洛上严的去处。
“糟了。”郁旸涎惊觉,并且即刻运功,发现安邑周围被布置了结界,也就是说,他和双鱼暂时被困在了这里。
“谁有能力设下这么大的结界还不被发现。”久阳子急切道。
“是我们光顾着寻找凿齿,被人趁虚而入。”郁旸涎推开窗,通过灵眼确实发现了设置在安邑城的结界线索,道,“这些日子里凿齿四处出现,应该就是以伤人之名布设结界关节节点。”
“这么大的结界,布置起来确实费力,还要维持,看来凿齿的法力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常阴子道。
“不见得是凿齿设的。”郁旸涎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道,“有一个人已经许久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他很可能就是协助凿齿隐藏行踪并设置结界将我们困在这里的人。”
“谁?”久阳子问道。
“朱厌。”言毕,郁旸涎又觉察到什么,暗叹道,“糟了。”
“又怎么了?”常阴子问道。
“你在担心靳帛符?”久阳子问道。
郁旸涎的眉头深锁,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久阳子的问题,但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靳帛符护送主人去太虚山,会有什么问题么?”常阴子不解道。
“主人和朱厌之间曾有过不可告人之事?”久阳子见郁旸涎依然忧心忡忡便知道自己说中了这白衣少年的心事,道,“你怕这是主人和朱厌共同设计的?为了什么?”
“就算不是他和朱厌合谋,我也不应该让靳师弟在这个时候单独行动,朱厌如果要抢人,靳师弟拦不住的。”郁旸涎懊恼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久阳子问道。
“只要身在结界之中,就必定会受其影响,我们将凿齿之前出现的地方都列出来,寻找到结界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将结界破开,对我们寻找凿齿会有帮助。”郁旸涎道。
“主人那里就不管了?”久阳子疑惑道。
“无暇分/身,我们只能先顾眼前,希望是我多虑了。”言毕,郁旸涎便和双鱼展开了行动。
郁旸涎和阴阳双鱼通过多凿齿出没地的勘察,以及通过对结界的探测,找出了力量最为薄弱之处,准备以此作为突破口,打开这个结界。
这个结界以怨力和恐惧设成,郁旸涎在施展灵术突破之时感受到了强大的怨念,除了凿齿被封印万年而积累的怨气之外,还有那些被害的安邑百姓,在死前所爆发出来的恐惧。这些能量通过灵力作为疏导媒介,传输入郁旸涎的感知中,令他深彻地感受到这些负面情绪所带来的影响。
久阳子察觉到郁旸涎的异样,立即出手给与帮助,而常阴子则为其护法。
怨力对郁旸涎心智的侵蚀猝不及防,而郁旸涎也一时之间没能停止破除结界的行为,那些充满绝望的哀嚎,濒临死亡而无处逃脱的恐惧,被镇压了万年而不断积累的怨恨,犹如潮水一般涌进郁旸涎的脑海之中。
身体内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受到怨力的蛊惑正在蠢蠢欲动,郁旸涎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却明确地知道不能任由怨力继续侵蚀自己的神智。他不得不立即运转心法,压制住开始躁动的情绪,并且和试图深入自己体内的那股怨力作顽强抵抗。
久阳子知道再不进行阻止,郁旸涎或许会发生危险,然而和结界的力量抗衡到了关键时刻,他不能在此刻收手,便让常阴子立即对郁旸涎施救。
常阴子发现郁旸涎已陷入一种莫名的幻想境界之中,如果贸然打断,有可能导致郁旸涎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