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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听到“宋宋”二字时惊地嘴巴地合不拢了，嘴巴僵地久了，有些干涩，她抿抿唇笑：“上次你就说宋宋回家了，她还活着，我当开玩笑呢。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吓唬我？我是医生但我怕鬼，你别吓我我告诉你，不然我明天手术都上不了。”
“我像是吓你的样子吗？”宋予拧开了一旁储物盒里的一支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宋宋没死没，她要回来分股份。”
“嚯。又来个分股份的？”白芨吃惊于宋宋没死之时，也想到了股份的事情，“宋宋生前，不对……是之前，之前跟你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来跟你抢股份？她对商场什么都不懂啊，要了股份之后自己不可能打理，难道找职业经理人来管？”
“她是不懂，但是宋知洺懂。”宋予又喝了一口，她莫名地口干，烦躁。
昨晚她又睡得不好，因为宋宋的事，也因为之前一天江云琛的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绪变成了笼中鸟，怎么也飞不牢笼。
白芨深深吸气：“算了，先去医院吧。”
宋予的家事白芨是都知道的，她每次听了都觉得头疼。她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宋予。
两人下车，宋予今天穿了便装，难得的没有穿高跟鞋，上半身是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绒服，下面是紧身裤和马丁靴，舒服又自在。
进了医院之后很快就人来接待了她们，宋予跟着白芨去听了一些妇产科的东西，意外地将念书时候学的妇产科知识都记起来了，听地倒是不乏味。
中午的时候军区医院妇产科的主任邀请他们去食堂吃饭，白芨没有拒绝。
在去食堂的路上白芨一边走路一边偷偷摸摸地凑到了白芨身边，附耳笑道：“以前在德国的时候每晚背书，支撑我的就是军区医院食堂的饭菜！”
“你吃过？”宋予苦笑。
“没有啊，我梦里吃过。想想我以后能够天天在军区医院吃食堂菜，我顿时就有了动力背书了。你不是吗？”
白芨的话落入了宋予的耳中，也落入了走在前面的妇产科主任的耳中。主任听到之后转过头来笑着问她们。
“你以前想进军区医院？”
“是啊，我的梦想啊。”白芨笑着半开着玩笑，“但是这里不是我这种资历的医生能够进来的。”
“你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海德堡大学医学院。”宋予替白芨回答了，因为以前进这家医院也是她的梦想。
“海德堡啊，哎？”主任想了一下，“我们医院血液科的车蕊，跟你们差不多年纪，也是海德堡大学毕业的。认识吗？”
宋予微微挑眉，车蕊在南城军区医院名气，还挺大。
“认识，老朋友了。”白芨也挑眉，“大名鼎鼎的医药世家车家的千金，怎么会不认识？当初在海德堡风光无限呢。”
主任并没有听出来这句话里面有半点嘲讽，白芨自始至终都是含笑着说的，还顺着这句话笑着说道：“是啊，哈哈哈，听说车蕊要订婚了。年纪轻轻，不仅专业能力强，还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我听血液科的护士长说，男方很英俊，今天来了。哎？你们是同学的话，待会儿可以去看看。”
主任是个年近六旬的女人，和所有中年妇女一样，都保持着八卦。
宋予和白芨面面相觑了两秒，互相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宋予的心顿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