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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妤坐在沧澜禁地第八重禁地,位于不知地的海妖中殿房顶。徐徐的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带着是前所未有宁静,那独属于沧澜禁地——正是因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沧澜禁地才有这股世外桃源般的安定与祥和。略有些淘气的风浪撩起她的简便的衣裙,班
妤伸出手将自己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压住胡乱飞舞发梢遮挡自己的视野。
小桥流水,青石绿茵。
这里实在是安静。
纵然有鸟兽虫鸣,沟渠溪水潺潺,却鲜少有客人来到访这里。班妤隐隐有些理解泉先这个大海妖的心情,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来访者了,就算是不速之客也想好好接待了吧。不过恐怕泉先大海妖还得忍耐一阵子,毕竟可以传送到这里用的井口都被她班妤亲手毁了,而现在那个泉先大海妖正唉声叹气地想办法重建一个通往外界的通道,想从外界进来,恐怕只有重新通过八重禁
地的考验了吧?只不过,自从轩辕奇他们离开之后,泉先觉得那八重禁地还是太简单了点了,特意增加了各禁地毒物们的种类,也进一步加强了攻克难度。不归境地好多毒物因为这个机会,得以重新洗牌,获得“一官半职
”。
从毒物的角度来看说不定是件好事情,毕竟在泉先这里得到“官职”也有一定的好处。
“你若是真想把井修好,施个法不就可以解决了?”班妤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她站了起来。屋顶上的风太大,班妤要按着自己的裙角说话,不然一下子会被地下的泉先看见亵衣。“哎——你这姑娘,不要老是想着依靠法术解决一切事情,如果世上没有法术呢?”泉先抱着一个大石头垒上井沿,拿着铲子敲了敲,摆正重心,像一个熟练的砌墙工,“你这个人,难道没有法术就什么都做
不了了吗?”
班妤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说道:
“这世上本来就有阵法咒术,何必假设不存在的情况,假设什么的并不存在任何意义。”
泉先把铲子的金属头踩进地里,用术法的时候他是个牛逼哄哄的强者,不用术法的时候他那瘦削的身材就跟不曾动过手的富家少爷一样,光是抱起石头这个动作就已经足够疲惫了。他两手放在铲子的木头支撑上,手掌心对着圆心,支撑着自己酸痛的腰背,抬头冲着房顶衣袂飘飘的女子,喊道:“你这小姑娘,凡人的生命那么短暂,要是全部依赖法术完成,这世界得有多无聊?趁你现
在还年轻,不多体验一些事情那可就亏大了。”
“这你都能听见!”班妤站起来,一手拿起了蛇头法杖,法杖的圆珠里转着旋转晶片一样的光芒,“我现在最想体验的 就是跟你热火朝天又大汗淋漓运动一场——那你什么时候跟我打一架?”
“我觉得你这个小姑娘,好像跟你完全讲不通道理的啊!”泉先叹老脸一红,“你用词用语能不能不要这样让人误会啊!”
一开始班妤让他打架他是拒绝的,好歹他也是一个上古海妖,巨佬大神,不能你说打架就打架。一想到这姑娘是叶一鸣带来的人,也不打算跟她认真怄气。加上出入口的井还被毁了,就算要把她弄出去,也得等他把井口修好。借着修井避开“打架”的选项,原本以为小姑娘可能冷静冷静,就会想明白
她所要求的事情是多么天方夜谭。
结果现在听见班妤在房顶上面的喊话,泉先也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晶黄的眼睛扫了她的眉峰和丹凤眼,道:
“说了多少遍,我不会跟你打,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你要是觉得我弱,那为什么不收我为徒,把我变强?”班妤问道。
“我说啊——把你变强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本来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又不缺一个对手。非得要说的话,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我听到了。”班妤忽然说道。
“啊?”泉先的脑袋从手背上抬起来。
“你跟叶一鸣,你们说的,天道的事情。”
班妤抬头看向天空。
不知地的天空永远是湛蓝清澈,它把雷暴风沙狂雨转移到了第一次,这样第八层便是一直如此祥和安常。
“如果有天道,那么——修魔者注定要消亡对吧?”她对着天空说的话,后半句又是自己对自己说的低语,“星河想的没有错,这一次,修魔者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在叶一鸣身上做了预防。”
“预防?”泉先眉头微微蹙起,道,“修魔者?你跟叶一鸣不是一伙儿的?”
“种子发芽,置之死地而后生。”
班妤低头看着手中蛇头法杖,她两手向两侧微微撑开,法杖在中间悬空浮起,露出全长的模样。
两手像是悬浮球那样操纵法杖的动作,往里面注入自己的力量,杖头圆珠光芒大盛,照亮了她的脸庞,在鼻翼一侧落下明显的阴影,显得这张脸十分立体。
“喂喂喂——”泉先感觉到异常。
便见班妤咚的一声将法杖杵在中殿房顶的龙背瓦片上,轰隆一声以法杖为中心炸开一道光波,而后便见充满魔力的力量波沿着圆弧形的结界散开,就像是沿着球状玻璃壁燃烧的酒精火焰一样。
中殿的房顶哗啦啦落下一排瓦片,砸在地上碎片四射。
“你是要拆了我的宫殿吗?”泉先扶额,心想这孩子不会有毛病吧。因为他不答应她打架、也不答应她收她为徒,所以……就狗急跳墙拆房子。
班妤检视了自己的现场破坏成绩,脑海里浮现轩辕奇一击过去,直接削了宫殿一个角落的场景。
“这点力量还不够,根本无法比拟——”
她把法杖对准了院子里拿着铲子劳作的泉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