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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心如刀绞，他站在那里，眉宇间的悲凉浓得化不开：“倩倩，还记得方婷跟我们说过什么吗？她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相信她在黄泉之下不想看到我们这样。”
我哭得更厉害了：“程家毁了方婷的人生，毁了小涛的幸福，你们不配再提起她！”
程熙缓缓蹲下来，眉宇间阴霾重重，抚摸着我的脸颊，悲痛地说道：“难道我们这么多生死难关都过去了，就跨不过这个劫吗？”
我瞪着程熙，哭得眼眶肿痛，突然用力推开他。
程熙被我推开，神色间更加痛苦，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你说话，是不是我们就要这样各分东西，我做错了什么，你做错了什么，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
我咬紧牙关狠狠地盯着程熙：“因为方婷死了，是你们的纵容让梁晴依变成了恶魔，你们养出来的恶魔把方婷杀了，你们程家还帮她打官司，你让我还怎么还能天天对着你们！”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吗？”程熙眼中的怜惜被愤怒取代，或许他可以接受我恨他，却唯独接受不了我用这样理由离开他。
悲痛和愤怒涌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和他说话，不想看见他。我发现自己冷静得再久，只要一看见程熙就会想起剪刀刺进方婷身上的情景，想起梁万梅还要帮梁晴依打官司。
这些天，我想过不止一次，如果他们不是如此宠溺和纵容梁晴依，也许她就不会疯狂到可以为所欲为，方婷就不会惨遭毒手。
“我的婷婷，还我的婷婷！”我突然不顾一切地扯着程熙的衣领，疯狂大喊。这种情绪在我心里面压抑了不知道多久，我喊着喊着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程熙突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倩倩，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方婷不想看都你这样！”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只要一看见你，我就会想到梁晴依。”我撇开头，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蒋倩倩！”程熙突然发怒对我吼道，声音仿佛从牙缝里迸出来，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了？当作是还债的工具吗？你给我振作起来，我们连死都要在一起，就因为这件事彻底崩裂吗？”
“你放开我，我现在看见你，我就恨你，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们程家的人！”我发疯那样要挣开程熙，却被他紧紧抱着。
程熙说了半天，我的态度非但没有弱下来，反倒越来越激烈。他渐渐失去耐性，将我扯进怀里，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吻让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用力挣扎起来，呼吸里满是他唇齿间清冽的男性气息与干燥的烟草味道。那是我以往最为熟悉的味道，我一下子懵了。
我疯狂地捶打他的胸膛，想大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