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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上元佳节,吉安侯府门口也应景的挂了六个大红灯笼,照的门口红彤彤。
车夫行到此处,从车上迈腿下来一位黑衣公子,他付了银子,慢慢地向侯府大门走。身后有轻微的衣襟摩擦声,他不自禁的回头凝视,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和看门的守护打了招呼,径直进去。
暗处的人心下沉吟,决定继续跟,一个飞身从墙头越过,轻巧的落在地面上。黑衣人影影绰绰的在前面走,顺着鹅软石小径,在一路灯火的映照下,一直向西慢慢走着,好像腿脚没那么灵便的样子。
走了不知多远,就听大门“吱呀”一声,黑衣人进了院子。脚步声窸窸窣窣的,直到又传来房门拉开的动静。
暗处的人知道此人很机警,一直不敢紧跟。这时候才走出来,抬头打量这座院落,位置不但很偏僻,连个牌匾也没有。
他皱眉,不知该回去如何交待。正在彷徨之际,就听院子里房门打开,跑出来一个人,敲敲门问:“先生,你回来了啊?”
又是房门打开的声音,一道沙哑的声音回应:“嗯,我要烫烫脚,有点累了。冬暖你今日的课业完成否?”
姚冬暖得意的说:“先生留的课业早做完了,我今晚去主院和老祖宗一起吃的节饭,很可惜,大哥哥和大姐姐不在。”
暗处的人听到这里,心里乐开了花,可以了。他闪身到树上,悄悄的溜出了侯府。
黑衣人,正是姚冬暖的先生风淳,也就是土帛养伤来的侯府世子淳于景。
前两日,姚天祁在他和景风切磋画艺的时候过来了偏院,三个人倒是相见恨晚般的聊了个痛快。姚天祁书生意气,酷爱诗文也热衷绘画,在他眼里没有门第之分,只有才高八斗或不学无术之分,所以对待二位先生很真诚。
闲聊时,他说起了上元灯会,说会带妹妹参加诗会赢灯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淳于景暗暗想着也来参加一回,也算是接触天凌文化。
景风没有武功,所以他秘而不宣,只是自己偷偷的来了。
上元节当夜,他早早地为姚冬暖布置了功课,然后自己悄悄做了装扮,换了一张人皮面具,连声音都刻意伪装的难听一些,就为了不让人瞩目。
可他装扮的过了头,反而引起萧停云的注意,还派人跟踪,这就是他想不到的事了。
天凌灯会确实不凡,京都的繁华,就验证了这一个国家的富强。他站在街头,为自己的国家叹息,不知何时才能摆脱昏庸的帝王,带领子民们走向天凌般的辉煌?
来到姚天祁说的“一杯无”酒楼,这里相比起其他店铺来确实更火爆。花灯摆了一长街,花枝招展的卖弄着热闹的风情。
淳于景在角落等候,丝毫不起眼。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姚霜落兄妹俩,从一驾硕大的马车上下来。
这架马车他见过,去天凌寺时也跟着去的,好像亲自赶车的还是那个特别傲气的昭王府世子。
他静静地瞅着,却见车上只下来兄妹二人,然后那位世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就见他们走到了一起,还花银子进了酒楼,准备参加比赛。
突然,他心头涌起了一种愤愤不平感,本是来体会一下热闹,这下却有了一较高下的心,于是他也交了五两银子进去了。
姚天祁的诗他知道很好,所以他选择了画,没想到和萧世子正好打擂台。
一听老先生说有两幅画难以抉择,他当时心里涌上的念头,就是他和萧停云。没想到还真的是。
信心百倍的自己,被萧停云用只闻名从未见过的双面画法给打败,淳于景内心很震惊。他的画在土帛可以说无敌手,没想到,却在天凌遭遇了第一次失败。
淳于景一晚上的奔波,让伤腿隐隐作痛。他咬牙硬撑着服下药,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再这么不爱惜了,否则这腿一定会留下病根。
既然已经找到了阿风,他不如回定北王府好生休养。待伤好,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打包带回土帛。若是阿风实在反感,那自己就想办法把他的学生也带走。
淳于景想得很畅快,慢慢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京城大街上分头行动的众人,终于慢慢地聚拢在了“一杯无”门口。
霜落吃惊的看着他们,他们这是打劫去了么?几乎是人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