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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丝汀今年才十五岁,一个花季的少女年龄。这样的一个少女选择加入血腥残酷的军营,实在是少见。
这还要从她的小时候说起,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她年轻的父亲便被斯洛姆士兵招募去做了地下矿工,每日高强度的体力活加上斯洛姆士兵对她父亲的残酷鞭刑,她的父亲迅速丧失了人体机能,当时还是二十来岁的父亲,看上去已经像四十来岁。
自特蕾丝汀记事起,她便只记得父亲回家之时,那一脸的乌黑与背后带着血渍的鞭痕。那样的形象是特蕾丝汀对父亲的唯一印象,因为不久,他的父亲便死在了矿产山脉下。
几个工友将她父亲的尸体搬回到了特蕾丝汀所住的山脚下,她的母亲为父亲举办了葬礼,那是最简单的一场葬礼,只有两个人参加——特蕾丝汀、她的母亲。
那场简易的葬礼只有一座小土丘,一束白玫瑰,还有一把奇怪的黑色兵刃,像刀又像剑。
五岁的特蕾丝汀懵懂地看着小土丘,小声的抽泣。
她的眼泪并非是因为父亲的死亡,而是因为母亲的伤心。她与父亲并无感情可言,对她来说,父亲不过是每日都会半夜回来的一个借宿者,母亲才是她的亲人。
她依稀还记得当时,母亲穿着一身灰色的、带有补丁的粗布衣物,跪在小土丘的前面,用那葱白修长的五根手指,从地上捧起泥土,一堆一堆地放在了小土丘的侧面。
她记得母亲跪着的样子,那时时刻刻挺直的脊梁就如同穿着镶有钻石的高跟鞋站着的贵妇一般,高贵、典雅。
特蕾丝汀走路的姿势也是学习的母亲,所以看上去才会那么优美又干脆。
她记得当时,母亲抱着她弱小的身子,她的懵懂的脑袋埋在母亲的双峰之间,感受着母亲伤心欲绝的颤抖。那时候——她的母亲告诉了她一个秘密,一个只对她说过一次的秘密——“孩子,其实——我并非是人类,你要记住,你的血统并不是低贱的人类,而是高贵的、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你本该是个公主。”
“公主?那是什么?”特蕾丝汀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她的母亲并未再回答她,而是松开了臂弯,从地上拾起了那柄像刀又像剑的奇怪黑色武器,她隐约能够感受到,当母亲拾起那柄黑剑(我们姑且这么叫它)的时候,母亲的双眼好像变化了,好像变得一片漆黑,一点眼白都没有。
随后,她的母亲随意将那柄武器丢给了她。
那柄武器或许比当时的她还要高一头,但特蕾丝汀不知道怎的,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小小的、粉嫩的手轻松的接住了那柄武器,并把它横在空中。
那一刻,年仅五岁的她忽然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那时候——她还不懂那种感觉叫做‘强大’。
她只知道她接上黑剑的那一刻,本来放晴的天空忽然变成一片血红,头顶的云彩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并且在狂风中快速聚集。
那一刻,她的母亲开始惊慌失措,她从未看到过母亲如此的慌乱。
母亲迈步冲了上来,一巴掌打到她粉嫩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特蕾丝汀倒地,黑剑自然脱手,掉落地面。
她现在都不懂当时母亲为什么打她,她只知道母亲并未像往日一般温柔的将她抱起道歉,而是小心翼翼抱起了地上了黑剑,转身离开了。
她后来再也没见过那柄黑剑,她只知道温柔的母亲从那天起,便开始变得严厉,并且给她打造了一副木头长刀,开始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她到后来才知道,那些招式——是杀人的招式。
那些年,为了生存,为了口中能有一口黑麦面包,母亲开始工作。
那时候的她并不懂得,母亲的工作是什么。她只知道一些大腹便便穿着奢华的贵族男子经常会来她的家里,通常她的母亲会让她出去,并且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