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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教室内砸椅子的声音才停止。
梁笑棠撑着椅子呼呼喘着粗气，刘建明则抱着额头在地板上呻吟。
这场斗殴看过去，应该是梁笑棠赢了。
但其实两个人的身手在周星祖看来，都是半斤八两的菜鸡。刚刚那幅场面，完全就是菜鸡互啄。
梁笑棠能赢，完全是仗着先手优势，加上有周星祖撑腰胆气足，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在将刘建明放倒。
黄志诚和赵长官对视一眼，这两个家伙出去卧底，只要本色出演，就已经是完美了。
周sir挑人的眼光，还真是没得说。
周星祖则上前一步，挥挥手让梁笑棠闪在一边，自己拎起刘建明的衣领，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啧啧道：“什么表情，真丑。”
“想投诉我啊？”
他压低声音：“去向你老大韩琛投诉吧！”
刘建明瞳孔猛的一缩，双手就想要掐住周星祖的脖子。
灭口。
他想要灭口。
但他眼睛却突然扫到周星祖衣领上夹着的督察证件，双手不禁垂落下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督察，一幅吃定他的样子。原来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给他留退路。
刘建明也是个聪明人，立即转口道：“长官，我愿意当卧底。”
“我愿意当卧底。”
他喃喃重复了两遍。
进了警校了以后，刘建明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但人有时候一步踏错，一辈子都没有回头路。
周星祖点点头，站起身来拍拍手：“好啦，事情搞定了，两个人都选定了。”
“赵sir，多谢了。“
赵长官还以为周星祖要吃投诉，没想到刘建明被揍了一顿，真的就答应了做卧底的事情。一时间都还没缓过神来，只是本能的点点头。
黄志诚则眼前一亮，他没想到找人当卧底，居然还有这一招，算是学到了，以后有机会试试看。
周星祖带着两个人，就准备先走。
黄志诚则叫了他一下：“周sir，等等。”
黄志诚脱下一只鞋子，抽出袜子扔给周星祖：“帮我个忙。”
周星祖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要搞什么鬼，靠着一张椅子上，也换下一双袜子，扔给黄志诚。黄志诚穿着两双不一样的袜子，嘿嘿一笑。
等周星祖走到走廊的时候，正好碰见年轻时代的陈永仁，两人擦肩而过时，陈永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底下头路过。
至于黄sir怎么考验两个卧底的情形，就不用再提。警队的学员们，只知道当天中午，有四个人学院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出校。
四个人背着包包离开警校的时候，几乎都不约而同，回头看了训练场一眼。
只见教官站在学员们面前，训道：“警校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不讲规矩的人，就会将他们一样！”
“有谁想跟他们换？”
这一次，里面没有一个人，想和他们换。
……
梁笑棠和刘建明，在离开警校以后，默默上了旁边的一辆桑塔纳。
周星祖带着墨镜，将驾驶座放倒，正靠在车里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