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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过一会,刚才自己开车去龙润广场招商部的周颖拨了我手机,说吕艳茹希望春节后能回归销售部,她暂时还没有答应吕艳茹,问我如何回复她?我问:“她是什么理由呢?”
“理由?她说周艳当初去了两个来月就回来了,还正好赶上香荷小镇一期开盘,过两天她也在上海工作两个月了,能否过了年换个人去上海接替她工作?没说要辞职。”周颖说这是吕艳茹的原话,的确没有涉及到我侄子黎小炜。
“但是,她话里还是有两层意思,如果她是给借调去上海的,她也该调回来了,如果不是,那她是否可以另做打算呢?没说辞职,其实她就是在说辞职的事,只是没递辞职报告而己。”在我看来,吕艳茹经过这事,她己经知道魏红英的想法了,如果她和小炜爱得深,两人又能同心,没有什么可以将她和他分开的。
问题是,如果公司春节过后不将她调回来,或者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她就真的要考虑辞职了。在哪里干不是干?去上海的薪水又未必比在市内当销售主管高,小炜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的话,她还可以选择分手,干脆就断了两人的关系。
周颖挂电话后,我去财务部问小炜的去向,会计周姐说小炜和办公室出去订年货了,公司的年货不是买来分给员工的,而是指年桔、彩带、春联什么的,订了货后告诉各项目行政人员去场领取,搬回去,小炜是去付账的,年前没有给谁打款的话,也就这些事了。
快中午,小炜还没回来,我拨了他电话,小炜还在市场,说是等李青云派人去取年桔。我问吕艳茹明天就随林水桃回到市内了,他年初一是否还去上海?
“她明天回来关我事吗?我只是请求三婶提前给她放假而己,我做到了。”小炜不咸不淡地回了我一句,似乎并不打算去上海了。
“我问你和小吕的关系怎么样了呢?”魏红英老怪我不操这份心,我今天最认真了。
“不怎么样呀!要是小吕不着急回家,我又有空,两人就吃个饭什么的,三叔,你是不是又接到什么任务了?”小炜话中有话,他计划和吕艳茹吃个饭而己,这我都干涉吗?
“没有,你家伙,你怎么不正面回答我的话呢?你和小吕是断了?还是在谈呀?要老实交代,你计划年初一就去上海,是不是跟小吕有关?”吕艳茹刚从上海回来,小炜却声言要去上海,好象真要去上海寻找爱情似的。
“哎呀!三叔,我不是说了吗?我网恋了,去上海见见网友,要是对眼,就多逛几个地方,把小三婶分我的钱花光了,要是见光死,我不得早点回来呀?也就几天的事。”小炜又没正面回答我的话,说要将何灵分给他的钱花光了再回。
“你别那么不靠谱行吗?见网友?你了解她背景吗?别是见个骗子,给骗光了钱。”之前我一直认为这是小炜的一种策略,但是今天听他口气,他似乎真要见网友。如果说他爱吕艳茹不靠谱,那么他就找一个更不靠谱的异地网友,气一气魏红英这个当妈的。
小炜果然是这么想的,他说:“小吕不靠谱,网友不靠谱,谁靠谱?就魏局长身边的几个跟屁精靠谱?”小炜这次终于扯到了吕艳茹,也似乎来气了。要是魏红英不向他妥协,他就真的天南地北的找网友搞网恋,魏红英就更不答应了。
“小炜,叔理解你心情,春节要呆在家里,去上海,到时人山人海的,有什么好玩?再说了,小吕不是回来了吗?你不跟小吕在一起,却去上海见什么网友,你就不怕伤了小吕的心吗?她跟周总说,想调回来,你别说你们这段时间不联系了?”现代通讯太发达了,两个月根本拆不散他和吕艳茹,我质疑他去上海见网的友真实意图。
“叔你真厉害,这你都看出来?我跟小吕的确是有联系的,但是我们现在不谈恋爱了,只谈实际的,小吕去上海拿的是行政工资,哪里比得上在市内做销售?卖两套房子就赶上上海的收入了,要不是她顾大局,想着咱们家的生意能做大,她干吗老老实实呆在上海?她要求调回来不也正常?谁让她家里穷,让人瞧不起呢?”小炜明里为吕艳茹抱不平,其实是对魏红英和我的抗议。
“行了小炜,你还是很爱她,别夹枪带棒的,叔知道了。”我挂下电话,小炜去上海见网友也许是真的,而且吕艳茹也做好了辞职的准备。但是谈恋爱不是非得在一个单位上班的,别老分居两地才好,所以如果小炜和吕艳茹不能继续明着谈下去,那么小炜去见网友,吕艳茹离职去别的公司,他们照样可以暗度陈仓。
我拨了魏红英电话,魏红英以为我问她年初一订房的事,她说:“我不是说订了房再告诉你吗?你大老板没事做了?”
“我说的是小炜,他仍坚持去上海。”
“他去就去呗,只要不是跟小吕在一块,都放假了,有什么关系?”魏红英不问小炜为何去上海?以为不跟吕艳茹在一起就万事大吉了。
“那你知道他去上海干什么吗?大过年的你该问问他呀!”母子两人必定沟通不畅了。
“他说去散散心呀!小吕回家过年,难不成又返回上海?”林水桃跟魏红英说提前给吕艳茹放假回家的事了,可吕艳茹希望公司春节前后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借调上海呢?还是让她长驻上海工作?如果是后者,那她过了年,未必继续在上海工作的,年纪轻轻,谁不想薪水高点,又靠近家里人?
“小炜说他去上海见网友呢,他一个人去上海散什么心?你别说你个当妈的什么都不懂?他这是在向你示威呢,你不同意他和小吕的关系他无所谓,那你总不能剥夺他选择爱人的权利吧?”我对魏红英复述了小炜跟我说的气话。
“哎哟!长脾气了我儿子,他见什么网友?是男的?还是女的?”魏红英显然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也有点来气了。
“你希望呢?不管男女,他说花光何灵分给他的钱才回呢,网友什么背景?你清楚吗?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小炜只是为了争得选择权,不是跟我置气。
“这事你必须管,他是你侄子,又是公司财务,大过年的跑上海去见网友可不是小事。”魏红英停了一下接上话,“对了,公司的印鉴你得抓在手里,春节期间别让他管了。”
“你说什么呢?小炜是你儿子,又不是贼。”魏红英显然担心小炜见网友后给骗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