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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就当是在夸奖了,又往戎欣桐身边凑了凑,说:“你一个巽风院弟子跑到人家艮山院擂台前干嘛去了,不会是去看艮山院那群大力士秀肌肉吧!”
“谁说我是巽风院弟子了,我本来就是艮山院弟子好吧!”戎欣桐没好气的说!
一会儿巽风院,一会儿艮山院,怎么比变色龙还善变,这个女人满嘴打灯泡,鬼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被她给骗了。
吴越暗自警惕,嘴上却说:“不是你说在巽风院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我吗,我还以为你是巽风院弟子呢,原来不是啊,亏我还天天诅咒你尽快被巽风院赶出去,感情白浪费唾沫了!”
“什么,诅咒我?”戎欣桐媚眼一瞪,怒气横生。
吴越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露出一副猥琐的嘴脸说:“是啊,你若被赶出来,不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吗!你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这几天看不见你,我睡不安枕食不下咽啊!”
“油嘴滑舌!”戎欣桐低头玩起了衣角,明知道他的话全是放屁,可怎么就这么悦耳呢!
吴越见此用肩膀碰了一下她,调戏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艮山院的弟子,你说你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修炼艮山院的功法久了,会不会把自己练成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或者满身长毛的黑猩猩,若真是那样,对我的视觉冲击力得有多震撼!”
说完之后吴越撒腿就跑,待戎欣桐反应过来后早已跑出好几丈远,戎欣桐气的猛一跺脚,急忙追了上去:“你个混蛋,给我站住!”
两人嬉笑打闹一路追逐,不经意间又再次逛到了东市。
看着那熟悉的高楼以及冷清的街道,吴越回头朝戎欣桐眨着眼睛说:“你说,,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流氓!”戎欣桐鼻孔朝天,瞪了他一眼说:“走了,还要参加比赛呢,没空跟你耗!”
“别介!”吴越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说:“你现在可是艮山院所有弟子的焦点,确定要以这幅样子回去?”
戎欣桐脸色一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这幅打扮虽然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被吴越一番折腾之后,现在回去可就有些扎眼了。
就算不为隐藏的身份着想,单单一群人围着你唾沫星子乱飞,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美女这种生物天生就有耍无赖的特权,戎欣桐在吴越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说:“都是你害的,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想办法解决!”
“这有何难,既然已经到了坊市门口了,就进去逛逛呗。买几身好看的衣服赶快将身上这件换下来。说实话,我还是喜欢穿女装的你,穿这身,我怎么看都感觉有点膈应!”
一番话说的戎欣桐再次瞪起了眼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流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不去,眼下这身装束确实不适合再在人前显露,必须找个地方再次改扮一下。
可若是去了,岂不是正称了这小流氓的意?
戎欣桐在去与不去之间纠结徘徊,拿不定主意。烦躁的一甩脑袋,正好对上吴越那双饱含深情,满含期待的双眸,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看来这小流氓是彻底拜倒在了本姑娘的石榴裙下,估计此刻脑子里充满了龌龊的想法,也好,索性利用这个机会套出执法堂的计划。”
想到这里戎欣桐主动上前挽住吴越的胳膊说:“那就逛逛吧,提前说好,今天我看上的东西你都得买给我,不许心疼钱!”
吴越闻言内心冷笑,脸上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说:“那必须啊,但你也得答应我,一有机会就将身上这身皮给换下来!”
戎欣桐展颜一笑,伸出玉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说:“天色还早呢,看把你猴急的!”
两人各怀鬼胎,却愣是表现出一副浓情蜜意的情侣模样,有说有笑的朝坊市走去。
相比往日,今天的坊市显得格外冷清,每个店铺只有稀稀拉拉那么两三个客人,有的店铺里面甚至空无一人。
吴越对此也没太在意,与戎欣桐随便选了一家冷清的店铺走了进去。
店员正迷迷瞪瞪的趴在桌上打瞌睡,看见吴越与戎欣桐进来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只见一个脸色蜡黄穿着朴素的壮汉挽着一位翩翩少年的胳膊,相互依偎着走了进来,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这个店员显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眼中闪过诧异后又继续睡去,压根懒得搭理。
在店员想来,今日这种盛况,炼气七层以上弟子都跑去观看大比了,谁有心思逛坊市啊,至于炼气七层以下弟子,手里能有几个闲钱?肯定都是只看不买的穷鬼,自然不值得浪费力气。
但剧情接下来的发展可就让店员大跌眼镜了,只见那个脸色蜡黄的汉子随手朝房间指了几下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
随后翩翩少年掏出身份玉牌往店员面前一砸说:“全包了!”
店员这才晓得来了大客户,也顾不上深究两人诡异的关系,立即屁颠屁颠的忙碌起来。
走出店铺,戎欣桐摸着鼓囊囊的储物袋脸上充满了兴奋,迫不及待的拉着吴越冲进了下一个店铺,进去之后看中什么就买什么,丝毫不为吴越心疼钱。
几圈下来,戎欣桐的胃口越来越大,品味越来越高,所有东西都是只挑贵的,不买对的。逛了不到两个时辰,吴越的玉牌内至少少了五百万学分。
“镇灵阁”是东市所有法器铺中排名前三的店铺,一向以法器优良而著称。
此刻,戎欣桐与吴越坐在“镇灵阁”二楼的雅间内,两人面前摆放着好几件极品法器。戎欣桐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脸上充满了不舍。
吴越见此大手一甩,豪气干云的对站在一旁的管事说:“全要了!”
这声音听在管事耳中简直如同天籁,手在算盘上扒拉一番后,赔笑道:“一百二十三万!”
吴越递过身份玉牌,管事同样拿出一枚玉牌在上面一划,一百多万又没了!
都说男人结账的时候最帅,戎欣桐此刻深有体会,在坊市逛了那么多家店铺,每次结账时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上百万,到目前为止共花了多少钱她都不敢算。
反观吴越,脸上依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好像这么多钱在他眼里真的只是数字一般,那种大气从容直接震撼了戎欣桐的心灵。
以戎欣桐的美貌身边自然不缺乏那些一掷千金,只为搏她一笑的勋贵公子。
可那些所谓的勋贵面对她时,虽然表现的一本正经,风流倜傥,但眼中深藏的浴火淫念却瞒不过她的双眸,那种表里不一的虚伪让她想起就觉得恶心。
还有那些勋贵表面上一掷千金,极为豪爽,可要真让他们掏个百八十万,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跟死了爹妈似得,看着就让人反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认识吴越以前,戎欣桐以为大秦勋贵都一个德行,可眼前的吴越却彻底改变了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