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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见我往后躲,仍旧皮笑肉不笑,言道:
“娘娘为了光复大隋跟宇文化及私通,结果适得其反,他不仅没能光复大隋,反而亲手灭了隋,如今娘娘只要从了本王,本王便考虑下助杨昭登基,重整天下,如何?”
他的言下之意,我自然明白,倘若我不从他,恐怕他是要对昭儿下毒手,早就料到窦建德狼子野心,绝对不是甘心复隋,否则他又如何会逼迫晗儿交出我那小外孙?如今见他如此好色,还不知晗儿是否因此才出家的。
“哼!就凭你?”我讥讽的看着他,无论我从不从他,以他的野心,都不会放过昭儿,我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或者想办法报信,让昭儿速速离开窦建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窦建德的笑容凝在脸上,从我鄙夷的眼神中,他大约能读懂我的意思,他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出身,再怎样自封为王,其身份也依旧是低微,受人歧视,如今天下大乱,各路首领最瞧不起的便是窦建德。
“怎么?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指望着杨昭小儿来救你?指望着他登基为帝,尊你为太后?别做梦了!”窦建德有些恼怒,又有些心虚,纵然他手中有权势与兵力,但论起高低贵贱来,永远只能下九流,与在大兴称帝的李渊,毫无相比之处。
中原的门第观念向来极重,哪怕是婚嫁,也都讲究门当户对,纵然是王公贵族,也愿意寻世家子女来婚配,如果是身世寒微之人,哪怕你有权势与财势,也是为人所不屑的,而窦建德,便是那暴发户的嘴脸。
我冷冷盯着窦建德,如今的我,本就生无可恋,除了昭儿这唯一的挂牵,我基本已对这个乱世心灰意冷,大不了一死了之。如今的窦建德,大概还需要昭儿的声望,不会因了我而杀昭儿。
见我神情不屑且冷淡,对他不理不睬,窦建德有些恼了,便又朝我逼来,圆儿跟随我多年,大约也从未见过我这般表情,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淡定,
她大约猜出我的想法,拼命扑了过来,挡在我的前面,怒斥道:
“你敢碰娘娘,就不怕遭世人唾骂么?!太子殿下很快就回来了,他必不会饶过你!”
窦建德看着圆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冷道:
“连你这个贱婢也敢对本王大呼小叫么?!太子?没有本王他还能被谁称为太子?!至于世人么,本王不在乎!更何况——”他眯着眼睛从我身上扫过,似笑非笑道,“你的娘娘这也算是为了大隋献身,否则,本王凭什么给他杨家卖命?!闪开!”
窦建德身材高大,我与圆儿同他说话,都需要仰着头,而如今他一手拎起圆儿,轻轻一甩,便把圆儿甩出丈远,偏偏撞在石柱之上,顿时额上血流如注,不省人事。
“圆儿——”我声音凄厉,扑了过去,把圆儿抱起,但她却已双目紧闭,气绝身亡,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唤。
“我跟你拼了!”拎了开水回来的狗儿,正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又惊又气,拎着开水便朝窦建德身上冲来。
“哗啦”一声,开水冒着滋滋的热气倒了一地,可是窦建德只是轻轻一躲,便未沾上半滴。
“你这个阉狗,滚!”说完一脚把狗儿踹到了门外,并几步过去,把门反锁了起来,任凭狗儿在门外拼命踹门呼喊,他充耳不闻,又径直朝我走来。
圆儿已死,任我再如何呼唤也无济于事,我放下圆儿,整整衣衫,唇畔闪过一丝悲凉与决绝,后退两步,直直朝石柱撞去。
罢了,死了反而解脱,我甚至羡慕起阿及来。耳边有脚步带起的风声,心里只觉放松,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说:结束这苦难的一生罢。
头部虽然一阵剧痛,但我却并没有撞到石柱,反而撞到一堵肉墙,硬生生把我弹了回来。窦建德邪淫的看着我,不等我站稳,便一把把我抱起,快走几步,重重一摔,便把我扔在了床上。
浑身的骨胳摔得生疼,我还来不及爬起,他便扑了上来,只觉身上一重,四处的肌肤都惨遭了毒手,不过转瞬之间,上下衣衫已尽成碎片。
我挣扎不动,他的嘴也拱了上来,便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侧过脸,狠狠朝他的胳膊咬去,他吃痛,看着胳膊上汩汩而出的鲜血,狠狠朝我脸上掴了一掌,骂道:
“臭女人!敢咬我!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宇文化及能做得的事,我就做不得!”
他的一掌虽未用重力,却也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有血流出,混着眼泪,流进嘴中,咸涩无比。
他的面色已扭曲变形,如恶煞一般狰狞,我浑身赤裸,被他死死按在身下,动弹不得,身上被他啃噬得处处青紫,再无完肤,忽然下体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浑身一阵痉挛,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在我的身上肆虐。
眼睛直直看着房顶,身心从未有过的痛楚与耻辱令我生不如死,可面对身上粗重的喘息与粗鲁的动作,我却连死的机会都没有。求生难,求死更难。
没想到,将死之日,身子也未能保全,九泉之下,恐怕我也愧见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