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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我赤裸着身子,从肩膀到后腰的地方缠绕了好几圈纱布,也不知道哪个爹帮我包扎的,胸口的地方还打个大大的蝴蝶结,稍微一动弹,伤口就疼的要命,更重要的是因为喝了一瓶高度酒的缘故,我脑子这会儿昏昏沉沉的,半边脸都是麻的。
邵鹏和佛奴正盘腿坐在地上边喝啤酒边看电视,屋里的暖气供应还是挺足的,至少我啥也没穿,一点都不觉得冷,我咳嗽两声朝着他俩咒骂:“草泥大爷的邵鹏,你是真不拿我当亲人看啊。”
邵鹏抓了一把花生米“嘎嘣嘎嘣”嚼着,斜眼看向我:“咋地?需要我再帮你麻醉一下自己呀?脑子还有点迷糊是不是?”
我瞬间无语,个整王者如果论不惯着我,朱厌首当其冲,其次就是邵鹏和白狼,白狼最起码还做做表面工作,邵鹏则面具都懒得带,跟我说话就跟面对自己儿女似的随便。
沉寂半晌后,我朝着邵鹏呢喃:“我饿了。”
“等会,我给你煮面去。”邵鹏扶着墙壁起身,趿拉着拖鞋打算往厨房的方向走。
我躺在床上垂死挣扎着呻吟:“大哥,我特么是伤员,浑身很虚弱,你就给我吃面啊”
邵鹏板着脸,挺认真的望向我道:“家里现在就这条件,努力克服一下吧,再说了身为龙头,你要增强自觉性、主动性、坚定性.别天天跟妇女同志似的娇娇柔柔,不好。”
我眨巴两下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卧槽,你这是受啥刺激了?说话这么深奥。”
“你如果连着看多半年新闻联播,说话肯定比我还神叨。”邵鹏拉扒两下自己的大光头,撇撇嘴嘟囔:“自从跟朱哥一块以后,我每天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看新闻联播。”
我苦笑不得的努努嘴:“委屈你了。”
“为人民服务。”邵鹏比划了个OK的手势,掉头钻进厨房,没多一会儿,他就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出来,可能真是饿急眼了,一碗普普通通的西红柿打卤面,我竟然吃出了鱼鲍的味道,边吧唧嘴边看向他问:“你胳膊咋样了?”
“朱哥找人帮我弄了个假肢,既美观还能挡子弹。”邵鹏抬起自己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掌朝我挥舞两下,挺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道:“快吃吧,吃饱了,我领你找个诊所打两针消炎药,枪伤不同于别的伤,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感染。”
“辛苦了。”我挤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抱拳。
邵鹏侧着脑袋看向另外一边的佛奴眨巴眼睛:“你要真觉得我们辛苦,就保全好自己的小命,你说你挂了,往后谁给我们开工资,我说的对不老弟?”
“对对对,你拳头硬说啥都是真理。”佛奴心不在焉的撇嘴,估计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应该没少被邵鹏收拾。
吃完面,我大爷似的把碗筷随意扔到床边,好奇的问邵鹏:“结巴怪去哪了?”
邵鹏耷拉着眼帘,闷着脑袋出声:“京城,好像是罗权找他,具体干啥朱哥也没说,反正走的挺着急。”
我的眉头瞬间皱紧:“罗权找他?”
说着话,我又扭头看向佛奴问:“阿奴,你知道袭击那帮我的家伙是哪个单位的不?”
佛奴直愣愣的摇头:“不清楚,我一直埋伏在楼下,看到有人要围你,才打的电话。”
我沉默半晌,猛不丁想起来之前捡到长发男子的那把手枪,朝着他俩喝问:“那把枪呢?之前我怀里揣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