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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我心里说不出来的萧瑟,走在无人的街道,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自言自语的呢喃:“冬天来了,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带着菲菲和念夏回去跟老爹一块过个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深居简出,没事儿就待在酒店里,看看电视,打打游戏,要不就是跟鱼阳、佛奴一块吹吹牛逼,青市的几家产业我彻底放手给了罪和孟召乐,他俩按照孟召乐的想法,除了保留两间酒店以外,其他的全都转让出去,青市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王者彻底退出了对这块大蛋糕的争夺。
倒是那个“鸿门”这段时间格外高调,光是娱乐会所短短五六天里就开了七八家,好像青市的每个区都有他们的场子,一时间霍天鸿的曝光率都快赶上青市的领导们了,外面的混子们都说鸿门完全碾压王者,成为继大日集团之后的新霸主。
这天下午,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专心致志打CS的时候,鱼阳哈着白气推门进来,狠狠的臭骂:“草特么的,这个鸿门到底啥鸡八来头,今天从咱们对面又开了一家慢摇吧,赤裸裸的挑衅!”
佛奴撩开窗帘看了一眼,撇嘴嘟囔:“怪不得大清早我就听见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这帮狗日的真会捡漏,趁着咱们和漕运商会的都龟缩了,整的好像自己多牛逼似的。”
我没抬头,快速的按着鼠标和键盘,不屑一顾的冷笑:“人家可是把半个家当拿出来进军青市的,开几间场子还不是洒洒雨嘛,他们该开他们的开他们的,咱该玩咱的玩咱的。”
鱼阳板着脸看向我问:“三子,你不是真打算就这么颓废下去吧?难道上回被宋子浩他们几个篮子给吓到了?”
轻点鼠标一枪轻松爆掉一个电脑控制的警头后,我惬意的靠着椅子,点燃一支烟看向他俩说:“可不呗,吓得我现在都脚后跟冒凉气,别絮叨,有吃有喝有电脑,你俩还想咋地?对了鱼总,待会你给罪去个电话,让他晚上请欧豪一块吃个饭,示意欧豪可以带上唐骏,反正怎么说不遭人怀疑就怎么来。”
鱼阳瞬间不乐意,吧唧嘴嘟囔:“请欧豪我能理解,但是请唐骏那个篮子因为啥?草特么的唐骏现在跟贺家哥俩抱的可紧了,你该不会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唐骏仍旧拿咱当哥们看吧?”
我白了他一眼出声:“让你干啥就干啥,哪那么多废话。”
鱼阳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你就作吧,正经人不处,一天天尽跟帮玩心眼的驴马癞子瞎逼混,陆峰都打七八回电话让咱去崂山玩两天散散心,你死活当没听见。”
我弹了弹烟灰乐呵呵的说:“嘿嘿,今晚上就去,你和阿奴先走,让峰哥把大锅支上,我接个朋友,随后就到。”
鱼阳很八卦的问我:“接谁啊?神神秘秘的?”
“初恋情儿。”我撇撇嘴,继续低头开始打游戏。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鱼阳和佛奴动身去了崂山,等他俩走后,我慢斯条理的洗了个澡,拨通小七的电话询问:“之前让你们找的人找好了没?”
小七轻声回答:“找到了,一个得了癌症的老头,愿意拿钱帮咱们做事儿,我给他剃了头,简单化化妆,冷不丁一看还真挺像哑巴的。”
我咧嘴一笑道:“你和小八现在就出发去我之前说的地方吧,交代小九和小十带着哑巴连夜走国道上京城,到京城直接联系我大舅哥,你俩也千万要注意安全,如果有可能尽量让漕运商会的人把那个长得像哑巴的老头劫走,不过也不用勉强,完事你俩也到京城等我。”
挂掉电话,我也悄悄的从酒店的安全通道离开,在停车场里找到一辆遍布灰尘的老款“蓝鸟”开上,完事直奔看守所。
去的路上,我先给罪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等抵挡看守所门口的时候,我沉寂几分钟后,我换了一张新手机卡又拨通了宋子浩的电话,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宋子浩没有换号,电话响了几秒钟后,他接了起来。
我没吱声直接挂掉,想了想后编辑了一条“哑巴在李沧区建国道192号”的短信内容发过去,然后将手机卡取出来随手扔到了路边,我这条短信不一定能让霍天鸿信以为真,但他肯定有所怀疑,只要他随便派个人去打探,那我的计划就已经成功大半。
没多会儿看守所的大门打开,剃着个大光头的大伟拎着个行李包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