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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我又练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或许是马洪涛提前交代,我的伙食还算不错,有菜有肉的,我瞅着他盆里那俩干馒头坏笑:怎么样?我没给你说瞎话吧?小爷真有人儿。
他捏了捏鼻头,恼怒的一脚把馒头给蹬出去老远,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没错!这家伙竟然从兜里掏出来手机,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在蹲看守所啊,他竟然能把手机给拿进来,这特么是有多牛逼,只见他也不知道跟谁拨了个号码,冲着那头嚷嚷,我要吃火锅!肥羊、肥肉、生菜、空心菜都给我来点!
“哥,你当咱这是在澡堂子呢?咋订上外卖啦?要是不嫌弃的话,拿馒头就着我的菜兑付点吧,反正你晚上就出去了。”我咽了口唾沫,傻愣愣的看向他。
他搓了搓后脑勺,没搭理我,满脸不快的从我身上摸走烟盒,蹲在墙角开始“吧嗒吧嗒”的狠嘬烟嘴,我还以为这个装逼犯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半个小时后,两个狱警竟然真的搬了一张桌子进来,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炭的铜锅,边上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最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一瓶老白干。
这么一对比,我手里的饭菜立马变成了垃圾,牢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火锅味儿,我很没出息的狂吞了口唾沫星子。
不用照镜子我也猜的出来,我脸上此刻一定写满了懵逼,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拿看守所当宾馆,把狱警当服务员使,卧槽,他要是没有牛逼背景,打死我也不带相信的,这可是老天爷赐给我的贵人,不抓紧时间跟他牵线搭桥的话,将来我肯定后悔一辈子。
我赶忙巴巴的跑过去,冲着他贱笑:哥,你看这么多菜,你也吃不了,要不我陪你整两盅?喝酒这玩意儿得有人作陪,要不一个人没滋没味的,你说是不?
他牛逼哄哄的摆摆手,很是装X的跟我灌起了心灵鸡汤:年轻人,你要明白,现在你经历的这些磨难都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蜕变,别眼红我能坐在这里吃火锅,喝大酒,如果有一天,你也经历过我经历的所有,眼珠子就不会鼓的那么溜圆了,不苦练七十二变,怎么笑对八十一难?
“道理我都懂,可我想吃肉。”我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
他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往嘴里塞肉喝酒,把我当空气似的晾到了一边。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家伙不让我吃就算了,还故意吧唧嘴巴,发出很大的声音,把我听的口水一个劲儿往上翻,煎熬了一个多钟头,他总算吃完了,盘腿坐在我旁边,一边打饱嗝,一边把怀里掏出那根甩棍递给我说,这把棍子我就送给你了!等出去以后,记得请我喝酒哈。
“喝个卵子,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老混蛋。”我没好气的把脑袋转到别处,这个时候铁皮门开了,一个肩膀上挂着“一杠两星”警衔的中年胖子站在外面喊,张竟天,你妻子来保释你了!
他“嗌”的答应一声,拍了拍我肩膀说:那我先撤了哈,咱们有缘再见!
“常回来看看哈!”我冲他挥了挥手臂。
这家伙绝对是个大狠人,能把手机、武器带进号里不算啥本事,多花点钱就可以搞定,毕竟我们这里只是拘留号,并没有那么严格,可是能在牢房里吃火锅,可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那需要白道上有相当大的背景。
最后喊他出去的那个狱警,肩膀上挂着“一杠两星”这在公安系统是二级警司,起码副局长的级别,也就是说最少是看守所里二把手,二把手亲自喊他出号,这是有多牛叉?
“苦练七十二变,笑对八十一难!”我抚摸着下巴颏喃喃自语,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认识这个牛人,对了,他叫张竟天?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我好像听谁提起来过,我寻思着他应该是石市的什么了不起人物吧,可真是大人物,又怎么会被弄进看守所里呢?我有点摸不着头绪。
等他走远后,我又抓起那本《经济学入门》翻看起来,看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左右,铁皮门再次被打开,阎王和孔令杰再次开门走了进来,我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就又继续低下头继续翻书,同时在心底暗暗嘀咕,什么时候这看守所变成了大车店,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看来不是路不平,还是我不行呐!
阎王笑着走到我旁边低声说,三哥,咱们商量商量接您出去的事呗?
我不耐烦的嘟囔,瞎啊!没看见我正学习呢?
“赵成虎,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是吧!”孔令杰仍旧没有领悟应该拿什么态度对我,朝着我咄咄逼人的呼喊。
我耷拉着眼帘冷笑说:你当思考不需要时间么?能等,就老老实实的蹲那儿等着,不能等,就麻溜的往外滚蛋!没错,不用瞪眼,就是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