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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什么好不好,我原本都想要跟他分手了……金子你知道吗?以前是我缠着他不肯放手,现在是他不肯放手,昨天他还拉着我领结婚证……”
至今我都记得当初在榕城,因为他忽然丢下我跟蒋初云在一起,我难受到蹲在路边哭的样子。
金子很震惊地睁大眼睛:“领证?这么说你们已经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
我苦笑着点头。金子脸色复杂,拍拍我的肩膀:“我看你也不是完全对他无情,往好处想想,也算是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
怎么会是如愿以偿?
我现在的‘如愿以偿’就是离开他,可我把这个想法跟金子说后,她却说我是当局者迷,还说那么久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我没吭声,心里坚持认为是她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知道傅厉琛对我做过的事,一定会支持我跟他分手。
这是,房门口出现另一张和金子十分神似的脸:“陈小姐,主人让你过去一趟。”
金子僵了僵。
那人说完就离开,我凝视着空位一人的门口,知道那就是假扮金子把我抓来的人,昨晚在黑灯瞎火里看,觉得她和金子长得一模一样,刚才那一眼反倒是觉得不是很像,顶多是眉眼有些神似,能骗到我,应该是化妆技术和头发的装扮所致。
金子看我一直盯着门口,嘴角若有若无流露出一丝自嘲:“我跟她长的很像对不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因为她我才会认识宁时修。”
“什么意思?”
金子吞咽了口水,朝我咧嘴露出一个讽笑:“我跟你说过,我是在去阿拉伯旅游的路上遇见他对他一见钟情,不只是我,队伍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可是他对谁都是爱搭不理,本来我都做好和其他女人一样被他冷脸的准备,可没想到他竟然愿意跟我说话……那时候还以为他对我也有意思,直到看到刚才那个女人,才知道他对我另眼相待的原因。”
心里咯哒一下,我抱有一丝希望:“你会不会误会了?”
“没有误会。”金子咬着唇,强压下眼眶的红润,“阿歆你知道吗?像他们那样的男人,是不能有软肋的,爱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敌人的眼皮下,有时候他们为了掩饰,就会用障眼法,比如特别高调地对另一个女人好,迷惑和转移敌人注意。”
金子这番话,把我敲得有点懵。
爱一个人要把她藏起来,只有不爱的那个,才高调地暴露出来?
我不觉代入了自己……
“阿歆,算我求你了,帮我离开这里,我不想留在这里。”
沉沉吸了口气,我亦是承诺:“我一定会救你离开。”
***
第二天早上,宁时修按照先前的承诺把我送出去,我才发现这里还是在韩西洲公寓所在的那个小区。
心下琢磨,看来是我住进来引起了宁时修的注意,这么说这次被绑架我还是自投罗网?
回到公寓,家里空荡荡的,傅厉琛意料之中地还没有回来。
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时间已经是九点半,我直接开车去公司。
一天没有去公司,手机里也只收Mike的询问怎么没去公司的信息,我没有回复,进了办公室把他喊进来,主要询问JUJU的情况。
意料之外的是,JUJU竟然已经洗脱贩.毒的罪名,把罪责都推到一个小公司身上,说是小公司早年跟JUJU有些口舌之争,这次是蓄谋已久栽赃嫁祸。
缉毒警那边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证据,也无法反驳JUJU的说辞,只能乖乖放了比尔。至此,JUJU闹腾了近一个星期的危机就此解除。
我不感兴趣这些解释,毕竟心知肚明真相是怎么样的,只想着JUJU没有了嫌疑,公司总算不用干三岔五被例行检查。
Mike禀报完公事,出去工作前关切地问了一句:“岳总,昨天您一天没有来上班,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昨天临时被客户邀请去参观他们的工厂,手机在路上丢了。”
Mike明白了:“是这样啊。”
“嗯。”我打开文件,心思转移到文件上,他便不再多言,关上门出去。
……
以前没怎么在意一天的长短,现在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我还没把乱成一团的脑子理出思绪,转眼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Mike开门进来问:“岳总,你还不下班吗?”
我头也没抬:“你自己下班吧。”
Mike脖子一缩,离开了。
办公室里恢复静谧,落地窗暮色渐深,直至最后被夜色完全吞并。
我再抬头,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八点。
凝视着窗外的月色片刻,我才收拾东西下班。
其实这种在公司和公寓之间两点一线的日子,和以前在榕城时在唐氏和唐门之间两点一线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一个城市换了一工作的环境换了一个住处罢了。
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过去十几年都是那么没有盼头地度过这一天又一天,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无意识地延长在公司里的时间,有些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房子。
或者是房子里的那个人。
我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