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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磨磨唧唧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等我回过神来打算出去时,却忽然懵逼的想起来,我这边除了一套没带走的洗漱用品,什么都没留下。
也就是说,我这没睡衣。
可是刚我满脸子胡思乱想的走神,一时忘记这茬,习惯性的脱衣服扔换衣篮里,那篮子就放在墙角,我又习惯淋浴,然后……衣服被打湿了。
没有衣服穿,我就只能裹浴巾出去,可是余伯年还在外面。
竟管我身上的疤痕还没修复干净,丑陋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觉得羞耻。
一时间,我进退两难,站在浴室里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可是现在这天气,一会儿还好,等热气散的差不多,我这么晾着就该感冒了。
果然,见我停了水半天没出去,余伯年来敲门了。
叩叩叩几下敲得我一个激灵。
“小然,你洗好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我简直想哭了,我特么没衣服,你特么在外面,让我怎么出去啊?
深吸口气,我隔着门板喊,“那个,余先生,能不能请你先出去回避一下,等一下再进来?”
站在门外的余伯年没动,“怎么了?”
“我……”我支吾道,“我这里没换洗衣服,刚刚脱下来的又不小心打湿了,没衣服穿。”
我以为这么说,就余伯年那样的绅士男人怎么都该回避的,结果对方却道,“你植皮手术还有我参与呢,你身上哪儿我没见过,有什么好害臊的,裹张浴巾出来呗,快点,磨蹭下去该感冒了。”
我:“……”
不带这么耍流氓的!
“你再不出来,为你身体健康着想,我可就踹门了啊?”余伯年还在那添柴加火,生怕我烧的还不够似的。
没错,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浑身火烧火燎的简直要自燃,那皮肤红的连我自己都没眼看。
可就算是这样,我要真继续这么杵着也感冒,况且也怕那家伙真一言不合就踹门,于是忙扯了浴巾裹上,颤手打开了浴室门。
浴室门刚一打开,余伯年就闯了进来。这可把我给吓了大跳,以为他是真要色心大起耍流氓呢,结果他却过来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这动作太大,弄的我身上的浴巾都散了,我手忙脚乱的捂着才没走光。
余伯年将我直接给抱到床上,又抖开被子给我盖上,“浴巾湿的别裹着。”
我点点头,沉默的将浴巾扯出来,递给余伯年的时候羞耻得我手都哆嗦。
余伯年倒是表现如常,接过浴巾就拿去了浴室。
“衣服我先拿去扔洗衣机给你洗了,家里有烘干机,明早应该能穿上,晚上,你就这样吧。”余伯年出来道,说完似乎也觉得有点尴尬,咳了两声,“要是冷的话,把空调打高点。”
我摇摇头,“不冷。”的确是不冷,就是空档躺被窝里面对余伯年很尴尬,好像,是要怎么着似的,“那,你去吧,衣服的事就麻烦你了,那个,你看我今晚不方便,咱们就……先不急着培养感情了吧?”
“这有什么,你躲被子里,又不是光溜溜摆我眼前。”余伯年却恶劣的挑眉一笑。
我:“……”
“你先躺着,我把衣服拿过去就回来。”余伯年却完全不理睬我内心的‘苦’,扔下这句,转身就走了出去,任我一个人躺在那风中凌乱,早知道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我就不应该答应洗完澡谈的,哦,不对,特么深更半夜的,我压根儿就不该答应谈!
啊啊啊啊!
怎么自从确定关系,我智商都喂狗了啊!
简直没救了。
一会儿,一会儿真要谈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没穿衣服,怎么想都好那啥,要不,趁他出去,我赶紧跑去把门给反锁了吧?
一番纠结,我当即便掀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边,刚准备下反锁,特么门把自动,然后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
我大惊失色,白毛汗都出来了,想也没想,砰地就把房门一推,那条缝给合上了,可还没等我落锁,房门就猛地被余伯年推开,而他人也快速闪了进来。
砰地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然后我连大眼瞪小眼,我脑袋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