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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一阵心虚:“是啊,呵呵,我也没想到运气那么好,竟然给我遇上了肖伐。”又笑;“他把我错看成了安九,还有张欣和安家人,也都说我实在和安九颇有几分相像呢。”
谢满棠认真地看着安怡:“其实我很好奇,你和她年岁相差那么多,就算早年有情分,中间分离了那么久,她又怎会与你传信,让你帮她报仇?”
他的目光锐利得很,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叫人无所遁形,安怡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直视,笑道:“早说过了,你又不信。”
“鬼神之说吗?”谢满棠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我是必须得相信你的话了。”不然就凭他探查下来的结果,真的是无解。
安怡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太寂寞,或许是因为心动,她猛地从谢满棠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冲口而出:“你真的不信鬼神?你可记得我的师叔祖?”
“叩真子?”谢满棠不折不挠地再将她的手拉回去握着搓揉,不置可否地道:“许多年前,她的确名满京城,轰动一时。”就连他的老母亲,也曾用陪嫁的金钗换了美酒好肉,拉着他的手,千方百计去求叩真子给他算一卦。
年幼的他记得很清楚,疯癫嗜酒好肉的女道士半睁着醉眼,扔了一个脏兮兮的纸团给他。年幼的他气得几乎想冲上去捶这不靠谱的女道士一顿,偏母亲打开纸团仔细辨认出上面的字后就一脸喜色地道谢。女道士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把一根鸡骨头准确无误地吐在他的脚背上,骂道:“不长眼的臭小子,小心道爷我收了你。”
他当时已经很久不曾食肉,本就可惜女道士抢了本该落入他和母亲腹中的美酒好肉,闻言更是愤怒,又见那鸡骨头把母亲才给他做的新鞋子弄得油污满面,不由气得发抖,不假思索地举起父亲留下来的剑要去劈女道士,女道士却将他狠狠戏弄了一番,直到母亲严厉要求他赔礼,这事儿才算了结。他气得坚决不肯听母亲说,也不肯去看那纸团上写的什么字。但后来听母亲的意思,这女道士的确是有几分道行的,最少值得那顿酒肉。
想起往事,谢满棠的唇边不由露出几分笑意来,决定回去后找到那张纸,看一看女道士究竟给他写了什么批语。
安怡难得瞧见他脸上露出这样轻松惬意的笑容,少不得好奇相问,待听完了谢某人的往事,不由也笑了,笑的却不是谢某人幼时的“天真可爱”,而是师叔祖慧眼如炬,老早就看出谢某人有一天会长成貌美诱人的妖怪,然后想收了他。
倒是谢满棠见安怡也笑了,不由生出几分“谈幼年,成知己”的感触,愉快地与安怡结束了这次谈话:“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别当面应下,背后玩花样,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安怡不耐烦地朝他挥手,真是婆婆妈妈,从前她怎么没觉得这人有这样的潜质呢。
谢满棠已经走到门前,却又回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难道我不配你送我到门前?怎么说我也算是医馆开张后你的第一个病人。”
安怡无奈,只好把他送到门前,谢某人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才肯登车离去。安怡这才折身回去,早有一群或是好奇,或是真生了病的人等在那里,自是一番忙乱。将近黄昏,终于不见有病患前来,安怡松了口气,同兰嫂和欣欣笑道:“真是许久没这么忙过了,还有些不适应呢。走吧,咱们回家吃好吃的。”忽见陈知善缓步而来,轻声道:“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