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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想好的话顿时冲口而出：“我最想要什么你不知道的吗？”
楚梦环，冯警官当然知道，立即拒绝道：“不可能，上面已经明确告诉我。我可以实话和你说，怎么谈都可以，就那个人不行。”
我心里不悦，我最需要的你不给，还谈个屁？当然我嘴里不能这样说，我和颜悦色道：“冯大警官，我们上菜市场买菜，这一档谈不成价钱，可以换一档，或者换个菜吃，甚至不吃。你自己想吧，我今天就不吃，我睡觉，你们爱干嘛干嘛，对，我关机。”
“你在逼我。”
“我拜托你，你求我帮忙还限定我开条件的范围，我只能接受，我反对就是我各种不对，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样对你日后不好。”
“今天还没过完就想日后，那不是我。我就是个蠢货，我想的是先活好今天。你别跟我扯大道理了吧，就一档子买卖，行就行，不行就算。”
“对付麻将馆，我们可以换人，不是非要找你。”
“对，你们随便可以换人，而我不能，我只能接受，这不是欺负弱小吗？我那么贱非要合作？”
“岂有其理，给脸不要脸是吧？”
“你给的不是脸，是坑。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尔吃草，当我什么？”直接挂断，关机，等了两分钟再打开。
显然冯警官在我关机时，冷静了打了过来，听见关机提示肯定吓出一身冷汗吧，所以再次打通，整个口吻礼貌了许多：“洪天仇，我们过去有交情，你就不能卖我一个人情？”
我呵呵两声：“一码归一码，现在不是我和你的事，你刚说了你只是个传话筒。如果你只是说这些，你想打人情牌说服我，别浪费力气，我开机只是想打个电话，不是想接你的电话。”
“我会向上面汇报，我需要时间。”
“你需要多长？”
“五分钟，你能不能先动起来？先过来？”
“换你你乐意？你说心里话。哦，人情我等会还给你，免得你总是提。另外我说一句，其实我的价码比麻将开的价码肯定低很多，别的不说，就一点，龚家千刀万剐的罪都足够，你们手里材料丰富。而楚梦环，内衣厂那件事和她关系有多大，你们心知肚明。你直接这样想上面汇报，你说我知道这些，我不当傻子，我恨别人把我当傻子。”
“等电话吧！”冯警官已经有点不知如何作答，按他性格，其实他自己都很恶心，只是又没办法不忍着恶心和我谈条件，或者说坑我。
拿过叶童手里的望远镜，看看外面的情况，很安静。但这只是因为我在屋子里，隔着玻璃听见的音量小。那些工人真的很能坚持，已经十点多，还是不知疲惫的僵持。
我看不少领导可都已经一个个回了车里休息，等上面下达处理命令。
都是等，这等待的滋味不好受。
更不好受的是，没了香烟。
我问小平头有没有，他摇头，我正失望，叶童掏出两根火腿肠问我适不适合？我除了给她一个无语的表情之外，我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