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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开阔的视野中,远处的天山连绵一片,白雪皑皑。天山脚下是规整的田字形灌溉农田,被雪覆盖着,露出一团一团的黑色。
搓了搓手,按耐住兴奋的心情,该干活了。从背包中掏出卷尺,先丈量城墙夯土层的厚度,城门位置,然后在平面图上记录下来。夯土层的宽度足有5.14米,这城墙建得可真够结实。
背后似乎有异样的感觉。我回头,却是无人。自嘲地笑了笑,我最近真是有点神经过敏了,老是产生被偷窥的错觉。继续干活,在平面图上标示出箭楼的位置,是在——
突然,我脖子边架了一支矛,我急忙扭头。这次不是错觉,身后立着一队士兵,举着长矛对准我。我赶紧举高双手做缴枪不杀状。手中伪装成罗盘的卷尺滚落,拖出长长一条线。
我被丢进了监狱,罪名是汉人细作。真是哭笑不得,有见过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奸细嘛?我急急调动所有学过的梵语申辩,说自己是大法师鸠摩罗什的朋友,让他们去找罗什。可是被关了N个时辰也没人来保释我。唉,我的科学调查啊,只能在监狱里继续了。
当罗什心急如焚赶到狱中,他看到的是一个在艰苦环境下依然敬业,拿着软尺在有限的范围内测量,兢兢业业画监狱平面立面图的我。
我尾随着罗什走出监狱,才发现已是夜幕降临。皓月居中,空气冷冽,天空点缀着点点繁星。极少人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外出,整条街道上就我与他两人,踩在雪里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响着,分外衬托出夜晚的宁静。
他问我为何会有细作才有的举动。我早已准备好说辞,朗声而谈:“还记得我的理想么?为了能留下一本流传后世的史书,为了后人能了解曾经的西域辉煌,我要收集一切相关资料。”
他无奈地摇头,一脸的老成持重:“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说话行事总是令人难以琢磨。”
“我以后会小心的,不再给你惹麻烦了。”
他半开玩笑似地嗔怪,嘴里吐出丝丝白气:“你惹的麻烦还少么?”
我苦着脸吐舌:“是哦,我衰神附体,来这里后总是惹事。”又是跟盗贼搏斗,又是生死辩论,又因大乘小乘被他师父看不顺眼,没几天消停。
见他一直蹙眉,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凑趣:“这样吧,我给你唱首歌赔罪。我保证,这歌从来没有人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