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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夕颜抓过玉佩,反手拉着原非白的手,甜甜道:“叔叔抱。”
真好啊。这个原非白将我的家仆妻女一网打尽。
“夕颜,莫要胡闹。”我对小丫头虎着脸。
小丫头却看也不看我,只顾对着原非白流哈拉子。
原非白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脸色,微一沉吟,颀长的身形已经蹲了下来,旋而抱起了夕颜。夕颜咯咯笑着,乘机在原非白脸上重重烙下一个香吻。
我差点绝倒,小丫头竟然明目张胆地揩原非白的油,比起我当年毫不逊色啊。
原非白却对天真的夕颜绽开了一丝笑意,我也随着这一丝笑意,心中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他对我微笑道:“好一个可爱的女孩,君老板好福气。”
我不由问道:“听说尊夫人也为公子诞下了麟儿。”
原非白的笑容微凝,“你是说念槿吧。”
我的心一跳,当时我接到密报,听到他竟然给儿子起名念槿时,那种惊讶仍在心中回荡。
他惨然一笑,“念槿的身体很弱,还不足满月便过世了。他的母亲也伤心过度,一直身体不好,后来也跟着去了。”
我心下惘然,难怪他的脸色不太好。
我使了个眼色,春来赶紧过去,“夕颜,春来哥哥抱吧。”
“不要,我要原叔叔抱。”
夕颜反身紧紧抱着原非白,令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被夕颜那小肥手给勒死了。
我只能亲自过来,“夕颜乖,听话,原公子是客人,爹爹来抱。”
夕颜像只八爪鱼,更加拼了命地抱住非白,“不要不要,我要这原叔叔。”
我有些恼了,这小丫头也太过分了,我正要威胁她,七天不准碰童车,不准吃零嘴,不准……
夜幕悄然降了下来,天狼星环在瓜洲温软的月华四周,早有家人点起淡淡的琉璃风灯,原非白抱着夕颜对我轻浅而笑,柔和得似油画一般。我怔怔地看着他们,竟然开不了口。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一个略带冷意的声音传来:“夕颜,乖乖听话。”
春空月色朦胧,一个紫瞳佳人,云鬓斜挑一支凤凰奔月钗,站在那里,面色凝冷。
夕颜的嘴一扁,就着春来下来了,乖乖由着豆子过来牵着走了,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原非白,大眼睛里满是依恋。
我的众姬妾个个眼神惧怕地垂下了头,同我在一起那肆意调笑的气氛完全变成了标准的妾氏见正室的场面。众家仆也俨然恭敬地躬着身,拜见这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极其威严恐怖又好妒的“女主人”。
我咳了咳,头皮直发麻。神啊,我花木槿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无数次幻想着同原非白相逢,不想却是在琼花小筑相见。
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原非白同段月容相见,但断断没有料到是这种假凤虚凰的形式相见,段月容这小子明明在信上说南部战事吃紧,怎么会突然到来?
原非白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从心底里看不起我?
转念又一惊,原非白怎么看你,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早已不是花木槿了,不过是个铜臭商人罢了,怕什么?
我便又咳了咳,今天我的咳嗽真多,有可能得了哮喘。
我还很热,明明已是夜华凉如水,我却偏偏热得满头满身大汗。我急急地扇了扇子,却见眼前并没有任何人注意着我。
原非白一径看着眼前这个紫瞳的不速之客,面色冷若冰霜,双目先是疑惑,然后猛地闪过一道厉芒,看向段月容的那道目光是这样的锐利冷峭。在我看来几乎要把段月容扎出个窟窿来。
而段月容下巴微仰,高高在上地不停打量着原非白,紫瞳微眯。
我忽然感到两道冷若冰霜的目光同时砸向我,非常神奇地令明明正在火热中炙烤的我立刻变成冰块碎成八半。
我竭力镇定地抬起头。
段月容的薄唇微勾,冰冷的紫瞳如万年寒冰,“哟!看来有贵客光临哪!”
我再一次咳了咳,收了扇子,又局促地打开来扇了扇,如大丈夫一般对段月容缓缓说道:“不是听说你身子不好吗,怎么来也不让孟寅说一声?我也好让小玉给你准备准备。”
“自己家里,回来要通报什么?”段月容忽地绽开一丝媚笑,我的鸡皮疙瘩满身长,他款款走到我身边,柔情说道:“听说你前几日病了,所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却很自然地将手贴上我的脸颊,轻轻抚摸,紫瞳里满是担心,道:“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无妨,不过偶感风寒罢了。”我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他的手,偷眼看去,原非白的脸色冷到极点,目光中隐隐有了一丝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