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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压着谢一躺了一会儿, 谢一总觉得商丘这个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差点给压残废了,半边身/子都不会动了, 麻嗖嗖的。
最重要的是,旁边唐一白的小妈还在呢, 不过小妈被吓晕过去了,倒在地上醒不过来。
谢一感觉商丘的呼吸一直洒在自己耳边, 痒痒的, 暖暖的, 有点特别别扭,无论他把头转头左边还是右边,那暧昧的呼吸就是跟着他的耳朵, 一直吹到心坎儿里似的。
谢一咳嗽了一声, 转移话题说:“为什么不追了, 那不是赵娅的魂魄吗?”
商丘听他这么说, 便笑了一声,说:“我一直在想, 赵娅的在哪里, 灵魂在哪里?就算是被杀, 也会有魂魄,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谢一说:“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赵娅的尸体已经被人毁了, 而且灵魂也一起消磨了, 但是因为怨气太强, 或者出现了一些意外,意外的让赵娅的那股怨气残留了下来,只是一股执念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也会被消磨殆尽。”
谢一十分惊讶,说:“被毁了?毁尸灭迹吗?”
商丘点点头,说:“很有可能。”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喊着:“谢一,商丘……”
他的话喊到这里,就看到了商丘的房间大敞着门,谢一和商丘倒在地上,当然是商丘压着谢一,两个人暧昧的叠在一起,小妈还倒在一边,地上都是玻璃碴,这场景……
唐一白和唐狡听见爆裂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看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谢一顿时有些面红耳赤,连忙说:“刚才有鬼魂,不对,是执念袭/击我们。”
商丘这才没什么诚意的从地上站起来,随即也把谢一给拉了起来。
唐一白惊讶的说:“她怎么在这儿?”
其是唐一白不用问都知道,小妈穿这么一件衣服,又在商丘的房间里,肯定不干好事儿,毕竟小妈是什么样的人,唐一白最清楚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听“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那声音简直能把房顶震塌了,直冲云霄一般。
唐一白一惊,说:“是唐耦川的声音。”
众人赶紧冲出房间,顺着声音往唐耦川的房间跑,小妈还晕倒在地上没醒过来。
唐耦川发出一声大喊,佣人赶紧破/门/而/入,只看到窗子上“滴滴答答”的流下血迹,但是并没有鬼脸,看起来应该已经跑了。
谢一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唐耦川还在不停的大喊着,说:“鬼!!!鬼啊——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是鬼啊就在窗外!!她还在流/血!!”
谢一也看到了窗子,窗子上都是血水,就和刚才一样,只不过没有发生爆/炸而已,赵娅的执念刚才肯定来过这里。
商丘走过去,淡淡的说:“刚才的血脸,长成什么样子,是唐先生认识的人么?”
唐耦川脸色惨白,看起来还发着高烧,特别虚弱的样子,听到商丘这句话,反而稍微镇定了下来,使劲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没看清楚,毕竟太可怕了,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人,应该……应该不可能,就是……就是一张血脸,这也太可怕了!!”
商丘说:“是吗,有没有可能是唐先生公/司的员工?”
唐耦川戒备的看着商丘,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唐家!”
唐一白这个时候走过来,说:“这位商先生是我请来驱魔的。”
唐耦川结巴的说:“驱……驱魔!?”
商丘淡淡的说:“这样说吧,唐家里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执念很强,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恐怕那段执念会一直残留在这里。”
唐耦川眼睛转了转,感觉心里有鬼似的,谢一又联想到那个会所有唐耦川的入会,顿时觉得唐耦川的嫌弃非常大,而且胡主管是唐耦川的人,胡主管自己也买不起那对钻石耳钉,或许胡主管就只是一个司机而已。
唐耦川眼睛乱转,说:“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
商丘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要往外走,不过又转回头来,看着唐耦川,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说:“对了,唐先生认识这个么?”
“咔哒”一声,商丘将那对钻石耳钉放在了桌子上。
在房间的灯光下,那对钻石耳钉熠熠生辉,看起来成色非常好,光辉璀璨,定然价值不菲。
只是这么一对好东西却吓到了唐耦川,唐耦川忽然“啊!”的尖/叫了一声,看着那对耳钉特别害怕,睁大了眼睛,瑟瑟发/抖的说:“不,我不认识……”
商丘没有多问,说:“那真是可惜了。”
众人都觉得唐耦川有问题,然而商丘根本不多问,转身走出了房间,谢一连忙追上去,低声说:“唐耦川绝对做贼心虚了,你怎么不继续问问他?”
商丘走出来,说:“不要逼得太紧,小心狗急跳墙。”
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便签本,说:“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跟/踪符,唐耦川如果有什么异动,我会知道的。”
谢一好奇的看着商丘的便签本,上次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商丘撕了一页固肾安胎的符纸给唐一白喝了,结果唐一白就好了,感觉特别神奇。
谢一好奇的问:“这个便签本,不是驱魔人也可以用么?”
商丘把便签本递给他,谢一就翻了翻,商丘说:“符纸是已经把灵力灌注之后的产物,所以理论上普通人也可以用,但是根据潜力和灵力的不一样,符纸运用出来的效果也不太一样。”
谢一惊讶的说:“原来是这样,这么神奇。”
事/件其实已经基本清楚了,唐耦川绝对和这次的事情脱不开干系,不过唐耦川本人不承认,硬撑着不承认,就算被鬼吓死也不承认,所以谢一觉得赵娅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起码是他指使的。
第二天一大早,商丘就带着谢一离开了,因为执念是没有办法作祟的,只是会吓人而已,并不会害人,也没有能力害人,所以唐耦川如果不心虚,其实是死不了的,如果他心虚害怕,那也是会被吓死的。
谢一和商丘离开了唐家,只是让唐一白注意点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多担心,他们已经给唐耦川下了跟/踪符,剩下就等唐耦川露/出狐狸尾巴了。
谢一到了公/司,结果今天正好要临时出个外勤,而且还是去唐家集/团,和唐一白谈样品的事情。
于是谢一就下了楼,去停车场取车,没想到一下来之后,发现商丘还没走呢,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
谢一惊讶的说:“你怎么还没走呢?”
商丘说:“突然想到了些事情要做,开车去,正要管你要车钥匙。”
谢一赶紧把车钥匙拿出来,说:“给你,那我就打车去了。”
商丘说:“你去哪里?”
谢一说:“出外勤,去找唐一白。”
商丘一听,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说:“顺路,我送你。”
谢一也没有多想,直接上了车,这回商丘坐在驾驶位,谢一就坐在了副驾驶,两个人开车出去,往唐家集/团去了。
谢一说:“要去哪里?”
商丘说:“去趟医院。”
谢一惊讶的说:“你生病了?”
商丘摇头说:“没有,只是想到赵娅怀/孕的话,肯定会去医院做检/查,我去医院碰碰运气。”
谢一听说他去碰运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多半是用钱碰运气,谢一可还记得商丘那三十万的小费呢,比他两年的工/资还要多!
简直土豪……
两个人开车到了唐家集/团的大厦旁边,车子刚停下来,就听到“谢一!”的声音,唐一白竟然下楼来了。
谢一下了车,和唐一白打招呼,说:“你怎么出来了?”
唐一白笑眯眯的说:“当然是来接你了。”
谢一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是来谈合作的,结果对方的少总亲自迎接,简直不能更受宠若惊了。
唐一白还带着唐狡,当然了,唐狡还是狡兽的样子,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回人形的。
商丘看着谢一和唐一白热络的聊天,突然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很自然的披在谢一肩膀上,低声说:“天气凉了,你穿的太少,小心着凉。”
谢一还在和唐一白热络的说话,结果突然被商丘温柔的攻势席卷了,还有些迷茫,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因为商丘的嗓音太温柔了,听得谢一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脸颊发烫的感觉。
唐一白:“……”赤果果的昭示所有权么?
商丘突然变得温柔体贴,谢一突然明白刚才的受宠若惊都是小儿科,如今这才是真正的受宠入境。
现在是初秋,商丘风衣下面只穿了一件休闲黑衬衫,谢一怕他着凉,说:“我自己有外套,你还是穿上吧……”
谢一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摇头说:“你着凉我会心疼的。”
谢一:“……”脸颊更红了,总觉得今天是商丘走错了片场!
那边唐一白太阳穴都在蹦,而且他发现谢一虽然自诩直男,不过只是反射弧长了点儿,已经被商丘吃的死死的了!
唐一白扼腕的时候,商丘已经重新上了车,坐在驾驶位,把车窗落下来,因为阳光有些烈,商丘要开车,还顺手戴上了一副黑墨镜,整个人就显得又酷又帅,黑色的衬衫袖子半卷着,很随意的样子,偏偏手上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皮革的性/感搭配着方向盘,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兴/奋不已。
谢一差点看傻了,商丘则是毫不吝惜的露/出一个笑意,说:“我先走了,中午给你打电/话。”
“哦、哦……”
谢一连声答应着,商丘就开着路虎离开了。
唐一白拍了拍谢一肩膀,说:“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谢一赶紧回过神来,笑着说:“只是觉得商丘戴墨镜真是帅啊,我要是这么帅就好了,绝对特别有女人缘儿。”
唐一白:“……”突然很可怜商丘,谢一的迟钝镇不是一星半点儿。
唐一白招呼着唐狡,大家就准备上楼去了,唐狡个头很大,不过看起来很听话似的,寸步不离的跟着唐一白。
他们走进大厦,前台小姑娘还和他们打招呼,走进电梯的时候,谢一还隐约听见前台小姑娘说:“啊,少总的狗狗真可爱啊!”
谢一低头看了一眼唐狡,这么大,怎么可爱了,现在的小姑娘审美绝对有问题,怎么跟小天鹅似的。
大家一起上电梯,唐一白叹了口气,谢一说:“怎么了?有烦心事儿?”
唐一白说:“是啊,账目有些问题,怎么也对不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账目好像还被平了,做的很严密。”
谢一是听不懂这些的,毕竟他是创意部门的,也不是会计财务,但是这么一听也是能明白的,肯定是有人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或者私吞钱款了。
毕竟唐一白的公/司很大,一旦出现这个问题,可能就不是小问题。
谢一顺口问:“多少钱出了问题?”
唐一白揉/着额角说:“是一个合同的钱款,整个合同就是个空合同,涉足的资金……大约几个亿吧。”
谢一:“……”自己和唐一白好像不是一个星球的人,几个亿啊!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有钱人!?
两个人要谈合同,很快进了会/议室,当然唐狡也在,现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少总突然特别喜欢狗,一直带着他的宠物,不管走到哪里。
唐一白和谢一都是爽/快人,因此合作和顺利就谈完了,样品也通/过了,需要改进的地方全都记录下来。
唐一白看了看时间,说:“中午了,走,咱们吃饭去,我请客。”
谢一点了点头,两个人带着唐狡就准备下楼找个餐厅吃饭。
唐一白笑着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个餐厅特别好吃,火锅,辣的可过瘾了,咱们开车去,五分钟就到。”
唐一白/带着谢一往楼下的停车库去,虽然公/司大厦门口有也有停车位,但是其实是一些普通员工或者来访宾客的停车位,没有固定车位,都是先到先得的,像唐一白这样的高层,都会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吹不着晒不着的。
他们从电梯走下来,谢一就接到了电/话,是商丘打来的,说:“午休了么?我在唐家集/团附近,一起吃饭么?”
谢一一听,连忙看了唐一白一眼,小声说:“商丘就在附近,想要找我吃饭,咱们能不能一起去?”
唐一白翻了个白眼,说:“闷骚最可怕了。”
谢一有些迷茫,不知道唐一白说的是什么,唐一白说的当然是商丘了,谢一这根筋比较直,看不出来,但是唐一白可是个花/花/公/子出身,自然看得出来,商丘闷骚的程度已经人神共愤了!
唐一白有些无奈,给了一个地址,谢一赶紧把地址告诉商丘,说:“我们在地/下车库呢,一会儿就过去,五分就到。”
商丘说:“好,我也在附近,一会儿就到。”
两个人只是说餐厅的地址问题,就像是煲电/话粥一样,听得唐一白直翻白眼。
唐一白打开车子的中控锁,将车门打开,说:“别煲电/话粥了,不是马上就能见面了么,上车吧。”
谢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心说小情/侣打电/话才是煲电/话粥好吗,我们这只是正经的必要的交谈而已……
唐一白刚打开车门,突然就听到唐狡大叫了两声,他现在是狡兽,狡兽的叫/声和犬吠差不多,唐狡一直很“乖/巧”,突然躁动的大叫着,唐一白和谢一吓了一跳。
就看到暗地里窜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突然就冲了出来,向他们冲过来。
唐狡大喊着,拦在唐一白面前,快速迎上去。
“啊啊啊啊!!”
一个男人被唐狡要在小/腿上,直接被甩出去,疼得惨叫不止。
谢一都懵了,说:“这是什么人!?”
唐一白也不认识,但是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连忙按下旁边的紧急按钮。
刺耳的警铃/声突然响起,那几个打/手连忙说:“草他娘,小白脸按了报警,快动手,抓了人走!”
“快快!”
几个打/手冲过来,全都是一米八五往上,肌肉纠结的大高个,几个人和唐狡缠斗着,另外几个人来找唐一白和谢一。
唐狡本是狡兽,只不过他现在灵力损失,有些倒退,身/体里的灵力用不出来,只是比一般的动物凶猛一些而已。
唐狡拦住打/手,那几个打/手打不过唐狡,突然有人拿出什么东西,猛地往唐狡身上一按。
唐一白想要大喊小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竟然是□□,唐狡猛地一颤,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唐一白吓得不行,就要冲过去,那几个打/手却冲过来,一把抓/住唐一白和谢一,猛地塞/进车里,说:“快!保安要来了!得手了,快点走!开车开车!”
商丘正在和谢一说话,就听到手/机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是打抖的声音,还有刺耳的警铃/声,和凌/乱的脚步声,随即是打/手的声音说:“得手了!快带走!”
唐一白和谢一被塞/进车里,打/手扭着两个人的手,将他们的手背在背后,用绳子使劲捆上。
唐一白受了惊吓,还看到唐狡被打,顿时腹部疼痛,落下冷汗,疼的他几乎不能忍。
谢一看着唐一白,连忙低声说:“不要太激动,唐一白。”
唐一白也不想太激动,但是他肚子很疼,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流了很多汗,呼吸都粗重了,最后迷迷糊糊竟然要陷入昏迷之中。
谢一着急的不行,不过幸好刚才他正在和商丘通电/话,那些打/手出现的时候,谢一故意没有挂断电/话。
车子开得飞快,一直往偏僻的地方扎去,很快到了一个地方,打/手下了车,粗/暴的将谢一和唐一白也拉出来,说:“走!带上楼去!”
打/手们抓着谢一和唐一白,踉踉跄跄的上了楼,是个六层的小楼,看起来荒废了不少时间,就跟鬼楼似的,根本没有住户,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尘土。
打/手带他们上了顶楼,打开一个门,将两个人直接推进一个小房间里,说:“老实点儿!”
打/手们说着,就“嘭!”的一声撞上/门,谢一隐约听见他们说:“人抓到了,快给老板打电/话,问问怎么处理,还有尾款的事情,怎么付尾款。”
谢一惊讶不已,竟然是有人雇/佣了打/手来处理他们,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见打/手出去了,连忙低声说:“唐一白!唐一白?”
唐一白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毕竟唐一白怀着孕,而且还是鬼胎,因为刚才的事情,鬼胎肯定也受了惊吓。
谢一的双手绑在身后,根本没办法去帮助唐一白,唐一白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嗓子里喃喃地说:“好疼……唔,疼……”
谢一见他脸色这么白,心里也着急,但是并没有办法,只好说:“唐一白,你忍一忍,忍一忍!”
唐一白勉强点了点头,但是根本忍不了,身/体抽/搐着,难受的粗喘着气。
谢一双手被绑在背后,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就是防止他们趟跑,谢一艰难的坐起来,挫到唐一白身边,说:“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谢一和唐一白的双手都绑在身后,谢一根本没办法解/开自己的手,要说解唐一白的绳子,其实也很困难,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
唐一白已经没什么意识,不断的痉/挛着,看起来十分痛苦,就听到他“嗬!”的一声低呼,随即竟然一下昏迷了过去,谢一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喊唐一白,就听到“咕噜”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滚在了地上。
谢一连忙回头去看,唐一白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脸色惨白,不过看起来有些释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身/体也不打颤了。
一样圆溜溜的东西顺着唐一白身上滚下来,一下落在了地上,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好像一个小弹球一样。
玻璃的,透/明的,里面有东西,但是很迷你,谢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里面似乎是个……小狗?
就在谢一迷茫的时候,那个小弹球突然“哐啷”的滚动了一下,与其说是滚动,不如说是颤/抖,颤/抖了一下之后,又颤/抖了两下,随即“咔嚓!”一声,弹球竟然裂开了!
裂缝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谢一吓了一跳,死死盯着那弹球,就听到“卡!”一声,弹球终于完全裂开了,裂成了两半,就跟鸡蛋壳似的,有什么东西顶着弹球的上半部壳子钻了出来。
谢一震/惊的睁大眼睛,真……真的是小狗!?
这也太迷你了!
比拇指还小的小狗?
小狗从弹球里钻出来,因为太迷你了,谢一甚至看不清楚小狗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花色的,不过肯定是带花色的,不是单一颜色。
那小狗摇摇晃晃的从弹球里爬出来,有点笨拙,“吧唧”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摔得头晕眼花的,还摇了摇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谢一刚想要仔细看看那小狗,结果小狗仿佛迎风生长一样,突然慢慢的变大,从一个不足大拇指大小的迷你小狗,一下长大了,身/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就在谢一以为小狗是绿巨人的时候,小狗停止了生长,从一个迷你小狗变成了一个茶杯犬……
一共就巴掌大小,奶白色的毛皮,的确带斑点,不过只有圆圆的小屁/股上有斑点,随着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看起来超级可爱。
小狗虎头虎脑的,有些憨憨的感觉,大眼睛圆溜溜,水光粼粼,看起来超可爱,还舔/了自己的爪子,想要去抹额头,不过因为身材太五短了,根本够不到自己的额头,急的小狗团团转,最后变成了摇尾巴,在原地一圈一圈的转,尾巴也太短了,再加上脖子短,所以根本咬不到,简直是这辈子不可能完成的心愿了……
谢一差点被小狗给萌翻了,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小狗……好像长得有点像唐狡?
只是毛色不像,但是那花斑也很像。
谢一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这不会就是唐一白和唐狡的儿子吧!
也太萌了……
谢一突然觉得自己的关注点不太对,连忙咳嗽了一声,一脸怪蜀黍的表情,说:“来来,小不点儿,让叔叔看看你长牙了没有?”
小狗迷茫的看向谢一,似乎很聪明,知道谢一在和自己说话,蹦跶蹦跶的跑过去,身/体协调不是太好的样子,跑一步恨不得摔一下,东倒西歪的。
小狗艰难的蹦跶过来,对着谢一张了张嘴吧,真的听懂了一样,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竟然真的张牙齿了,不过还没长全,只有几颗小牙而已。
谢一眼睛放光,说:“小家伙,乖,帮叔叔把这个咬开,好不好?”
小狗歪了歪脑袋,给了谢一一个歪头杀,差点把谢一给萌坏了,见小狗一脸迷茫,谢一谆谆教/导他怎么咬绳子。
小狗刚出生,不过似乎牙齿已经很痒了,咬绳子对他来说是个游戏,于是小狗很欢快的蹦过来,蹦到谢一背后,“嗷呜嗷呜”的就开始咬绳子,用小虎牙使劲的磨着绳子。
谢一以为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毕竟小狗那么点儿,绳子很粗,但是谢一还没醒过梦来的时候,“啪!”一声,绳子已经被咬断了。
小狗还叼着绳子,摇头晃脑的走过来,把绳子扔在谢一面前,“嗷嗷”的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特别的萌。
谢一的双手松开了,立刻从地上蹦起来,连忙把唐一白也给扶起来,唐一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满身都是汗,虚弱的厉害,脸色惨白。
谢一赶紧给他松绑,轻轻拍着唐一白的脸,说:“唐一白?唐一白你醒醒,别吓我。”
唐一白醒不过来,谢一突然想到了商丘的符纸,连忙掏了一下口袋。
谢一现在穿的是商丘的外套,本想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给商丘的,那便签本就在外套的口袋里。
谢一赶紧把便签本拿出来,翻了翻,还真有固肾安胎的便签纸,谢一已经管不得唐一白生了之后还需不需要安胎,连忙将那页撕下来,他们现在也没有水,没办法喝下去,谢一只好把符纸撕碎。
没想到一撕碎,符纸就变成了粉末,谢一赶紧把粉末倒进唐一白嘴里。
“唔……”
唐一白立刻就醒了,瞪大了眼睛,急/喘了两口气,差点被粉末给呛着,喃喃的说:“好辣……”
谢一见唐一白醒了,简直惊喜,说:“太好了,太好了你醒了!”
唐一白迷茫的躺在谢一腿上,还有些虚弱,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股子辣椒面儿还有芥末味儿,特别的难吃,而且那股味儿还挺悠远绵长。
小狗看着唐一白醒过来,似乎觉得有些好奇,就跑过去,把自己的小爪子搭在了唐一白的脸上。
唐一白:“……”
唐一白突然看到了一只小狗,睁大了眼睛,说:“这里还有只小狗?”
谢一眼皮一跳,说:“额……这个,他好像是……是你儿子。”
唐一白眼皮也是一跳,说:“什么?!”
谢一重复说:“好像是你儿子。”
唐一白顿时额角狂跳,小狗凑过来,还舔/了舔唐一白的脸颊,似乎很亲/昵唐一白,“嗷嗷”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
唐一白感觉了一下,肚子果然不难受,而且眼前这个小狗,的确长得挺像小时候的“小花”的,除了毛色不一样,还有花斑只长在小屁/股上,真的和唐狡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狗见唐一白看着自己,立刻亲/昵的又“嗷”了一声,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放电一样,差点把唐一白给萌坏了。
谢一连忙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要想办法出去。”
唐一白说:“怎么出去?除非从门口走,但是外面有人守着。”
的确有人守着,外面有很多打/手,正在请示他们的老板,请示之后估计就要解决他们了。
谢一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六层的楼,不算是太高,但是也下不去,偏偏这个老楼连空调的室外机都没有,外面光秃秃的一片,根本无法从墙壁爬下去。
只有两株老树兀立在外面,距离虽然比较合适,但是太矮了,不够高。
谢一看着窗外,说:“要是那两棵树能长高一点儿,咱们就可以顺着树爬下去了。”
唐一白也看了看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鬼胎生出来的缘故,所以唐一白感觉身/体一下轻/松多了,只是还有些虚弱,但是毫无负担了。
唐一白刚要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突然长高,差的那么远……”,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嗖嗖嗖——”的声音,地上的便签本竟然突然无风自动,自己翻阅了起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小狗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小尾巴看着便签本,估计以为便签本在跟他玩,欢快的跳了起来。
便签本“哗啦啦”的自己翻/动着,突然停在了一页上,上面写着一个字——木。
“嘶啦”一声,那页便签纸突然撕了下来,随即飘上半空,一下变成了粉末,顺着窗户飘散了出去。
随即就是“簌簌簌……”的声音,谢一探头一看,瞠目结舌的说:“真……真……真的长高了!?”
唐一白也惊讶的睁大眼睛,说:“这是闹鬼了吗!?”
只见老楼外面的两株老树突然展开自己的枝桠,快速的舒展着,从只到三层的位置,突然伸展开来,慢慢拉长,竟然一下涨到了六层的窗户外面。
谢一虽然震/惊不已,但是已经顾不得这么多,说:“快走,咱们爬下去!”
唐一白赶紧跟着谢一,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狗,小狗迷茫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唐一白赶紧把小狗抱起来,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大衣口袋对于小狗来说太大了,小狗直接“咕咚”一声就掉了进去,摇头晃脑的扒着口袋边缘往外看。
唐一白低声说:“乖乖的,别出来。”
小狗似乎听懂了,还使劲点了点小脑袋,那叫一个乖/巧听话。
谢一让唐一白打头阵,自己垫后,唐一白往下爬,谢一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打/手说:“老板说了,杀了他们,他们已经发现账目不对,解决了这两个人,咱们就能拿到尾款了。”
“好,那就快点吧!”
谢一听着那两个人说话,然后听到了“踏踏踏”的脚步声,吓得一身冷汗,赶紧顺着窗外的老树爬下去。
他刚下去,就听到“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随即是打/手大喊的声音,说:“他/妈/的!逃跑了!那两个龟孙/子!”
“不可能!我们的人都在外面,他们绝对跑不掉!”
“仔细找找!”
“窗户!窗户打卡了!”
谢一快速的顺着老树往下爬,听到打/手的喊声,抬头一看,就和打/手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有打/手扒着窗户往下看,立刻大喊:“草他娘!他们顺着树爬下去了!!快追!”
打/手喊着,就从窗户跳出来,也顺着树往下爬,那打/手五大三粗,爬得很快,谢一赶紧往下爬,随即一跳,就地一滚,摔得他七荤八素的,顾不得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错破的手背赶紧往前跑。
唐一白赶紧扶起谢一,说:“快走!走!”
两个人快速往前跑,后面的打/手紧追不舍,根本不放过他们,这附近都没有什么人烟,前面还是个施工的地方,杳无人烟的,而且一望无垠,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谢一和唐一白快速往前跑,就听到口袋里的小狗“嗷嗷”的叫了两声,谢一回头一看,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说:“他/妈/的!”
唐一白回头一看,是那些打/手,有人开车过来了,正追在后面,马上就要追到。
那些打/手落下车窗,手里竟然还有枪,大喊着:“开/枪!老板不要活的!直接灭/口!!”
“嘭!砰砰!!!”
谢一第一次见到真的开/枪,吓得他冷汗直流,幸亏那些打/手/枪法不行,根本不准,子弹打在地上,尘土四溅。
“当心!”
谢一看到打/手瞄准唐一白,猛地扑过去,一下将唐一白扑倒在地上,“嘭——”一声,子弹恨不得顺着两个人面颊掠过去,火/辣辣的生疼。
“咕噜”一响,唐一白倒在地上的时候太猛,口袋里的小狗一下滚了出去,“嗷呜”一声,摔得也是七荤八素,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
谢一吃了一惊,小狗竟然滚到了车子附近,谢一和唐一白想要逃跑,眼看着车子就要开过来,越来越近,但是小狗滚过去了,他们根本没法/办逃跑,谢一和唐一白都没有想要放弃小狗的意思。
打/手追上来,快速跃下车子,都没注意小狗,直接冲过去要抓谢一和唐一白。
小狗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似的,立刻蹦起来,虽然虎头虎脑,看起来憨憨的,但是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摇摇晃晃的跑过来,拦在谢一和唐一白的面前,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瞪着大眼睛,似乎在恐/吓对方,自己是很凶的!
打/手们突然看到一只小狗,根本没没当一回事儿,用枪指着谢一和唐一白,说:“草他娘,两个小白脸儿,跑这么快!找死!”
唐一白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做了这么多年少总,总有些临危不惧了,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说:“你们是打/手,无非就是要钱,谁雇/佣的你们?我也可以雇/佣你们,出双倍的价钱。”
打/手们对视了一眼,随即笑着说:“你以为我们傻啊!要是让你们逃脱了,肯定会去报警,到时候我们也玩完,别说拿不到钱了,没准儿小命都没有……再者说了,我们也是讲究信用的,人家老板已经交了定金,只差尾款了,你们两个就安心的下/阴曹地府吧……”
打/手说着,举起枪来,对准谢一和唐一白,小狗立刻“嗷呜嗷呜”的凶狠叫了起来,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怕,没当回事,谢一手心里都是汗,连忙将唐一白挡在身后,低声说:“快跑。”
打/手们举着枪,笑着说:“送他们上路吧!”
说着,“砰砰砰”几声,那些打/手真的开/枪了,谢一猛地闭起眼睛,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等了半天,子弹却没有打过来。
就听到打/手们“啊!”的惊叫了一声,说:“鬼、鬼啊!!!”
谢一睁眼一看,打/手的确开/枪了,但是子弹并没有打过来,就在谢一面前,突然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个人,那男人穿着黑/恶的休闲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身材高大,露/出来的手臂肌肉流畅,背对着谢一,谢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