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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书面色很沉，眼眸也深沉的望着她。
不说话，就是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他的确是看到了，她刻意放在那么一个显眼的位置上，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他是在自欺欺人，装作没看见。
以为自己装作不知道，秦慕便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
晏黎书的声音沙哑的很，“甜甜，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别这么残忍，好不好？”
在这种日子里，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要是真的签了字，他会疯的。
晏黎书的语气里带了点恳求，他从未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就算在他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他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唯独没有像现在一样，求过她。
秦慕任由他乖乖的抓着，被抓的很疼，但是她一点都不想挣扎。
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痕，“晏黎书，我想了想，我们终究是不适合，我们还是离婚吧。”
她抽泣着，心绞的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晏黎书也濒临崩溃，“理由，理由呢！”
“没有一个理由，我是不可能会签字的！”
不对，就算她给出理由，他也不会签字！
“我妈妈的一条命，难道还不够吗？”
“她是陈瑶害死的！”
“可是，是你帮陈瑶逍遥法外的！”
秦慕顾不上擦眼泪，“我妈妈人那么好，死的那么惨，而陈瑶呢，她换了一个姓，继续过着她的平安的日子，甚至哪怕对着我，她也丝毫的不心虚，而这一切呢，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帮了她。”
“你的确是跟我妈妈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我跨不过去我心里的这道坎，我这些天真的不敢入睡，很害怕梦见我的妈妈满身是血的质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嫁给一个帮陈瑶害死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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