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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一道点心——“虾饺”,是她最喜欢的,而后妈和庶姐海鲜过敏,从来不吃。
她盯着那一碟虾饺,眸光沉了沉,夹起两只,迅速用餐巾纸包好,放在了口袋里。
前世,自己从法国回来没多久,就感觉脑子越来越迟钝,上课也总是打瞌睡,后来在疗养院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按理说,年纪轻轻本不该如此……不知道是不是食物里,有什么问题?
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知道了自己处于狼环虎伺的环境中,就得步步小心才是。
纳兰馨儿推开碗筷,回房拿了英文课本,往后院的花圃走去。
路过蓝芷柔的房间,隐隐听到里面的啜泣声和林美情的絮絮低语,她也懒得听墙角,反正,那渣母女二人,绝对不会在谋划什么好事就是了。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包含着感情。
纳兰馨儿微微一笑:“沐伯,我回来了。”
花匠沐渔然,纳兰家的老仆人,是纳兰老夫人当年嫁进门带过来的,为人非常低调。为了避免家族中人指责老夫人重用娘家的下人,他宁可放弃法国老宅总管的位置,甘愿在帝都宅子这边,做一名花匠。
纳兰馨儿看着面容苍老的沐伯,一双种花的手满是泥土,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记得小时候,沐伯经常教她各种花草知识,薰衣草和兰花鼠尾草的区别就是沐伯教她的,不然,在法国那一晚,她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色大叔床头关于薰衣草的资料,虽然记了些有趣的典故,但绝对不可能将两种植物分得那么清楚。
从前她总是嫌沐伯很唠叨,唠叨着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总是惦记着玩,可她哪里听得进去,再加上后妈有意地离间,她更加觉得沐伯是个老古董,烦死了。
现在才理解,沐伯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啊。
那些顺着你,依着你,劝你不顾后果随便玩随便疯的,才是居心叵测!
为前世的识人不清而自责,为今生的清醒而庆幸,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沐伯,拜托您一件事,请问您有没有什么熟悉的渠道,可以帮我化验一下,这只虾饺里是否有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