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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海浪为了黎北念的葬礼前后操弄,最后将她跟穆西臣的墓碑放在了一起。
其上有着她五年前还在池家时候拍的照片,其上的照片里,少女笑得满脸倨傲张扬,半点不掩饰的嚣张桀骜,满脸全是青春的活泼张力。
这样的一张脸,跟这几年在穆家的死气沉沉、满脸倦色格格不入。
就好像,这完全不是一个人一般。
时光可以轻易地改造一个人,黎北念在那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变化从头到尾,天翻地覆。
而赋予她这一切的,除了黎家之外,还有她曾经自以为深爱的穆东霖。
从一开始抱着满怀幸福的渴望,到最后被蒙蔽着双眼凄凉死去,不过短短五年罢了。
然而,大部分人前来看望的,都只是她牌位旁边的穆西臣。
穆西臣一身军装,不言苟笑,目光凌厉坚定正视前方,与他许久许久之前,穿越枪林弹雨、保家卫国的时候一模一样。
来往不知多少人,就在一个暮色沉沉的黄昏,一个穿着廉价西装、戴着廉价手边的男人走过来,站定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模样温和,眉眼始终淡淡。
他的目光落到了穆西臣的牌位,念出了那一行字:“享年三十一岁,呵,可怜。”
接着,目光又落到了黎北念的牌位,眼神轻蔑,“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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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北念猛地从睡梦之中惊醒,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神经就像是被揪着一样,久久无法平歇下来。
床头有闹钟‘滴答滴答’在响动,明明平日里压根不可能听见的声音,如今在这梦靥过后的深夜,格外的清晰。
黎北念侧脸,下意识去找寻穆西臣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