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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语了几句,白慧兰就关上门不再理他,任他怎么按门铃也不出来。
他死命的拍着栏杆,扯开沙哑的嗓子继续喊,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开车回来的纳兰臻,看见他,目不斜视,当他不存在一样,就那么径直的开进别墅门里,汽车消失不见后,那扇大门又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关上。
他不知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曦儿不见他,为什么白慧兰的态度变了那么多?
他脑子里缠绕的一堆的问号,没人可以帮他解答。
纳兰家的人避他如瘟疫,连最要好的哥们纳兰臻都不再理他。
不管他再怎么打女孩的手机,得到的再也不是女孩清冽爽朗的少女之音,听到的从来都是提示已关机的机械女音。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是一身冷汗从床上惊醒。
因为在他的梦里,他的曦儿都是穿着他最爱的那身粉裙,慢慢的走进迷雾中,越走越远。
他伸出的手,只抓回了空气。
他发出的声音,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别墅的返回来的回声。
慢慢的,他变的失眠,偶尔合眼也只会做噩梦。
梦里,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女孩了,看到的,从来只有一个虚幻的白影。
老天似乎惩罚他之前的日子太过甜蜜,在梦里,连个女孩的清晰面容都不给他。
老天似乎嫉妒他之前的日子太过顺心,在街头,每次他看见类似他的女孩背影时,追上去的,转过来时从来都是陌生的脸。
老天似乎不满他之前的日子太过蜜意,带给他的,就只剩下无尽的酸涩。
他有段时间很怕下雨。
每次外面天空挂着雨帘,他都会想起和他的曦儿在野外生存训练时躲在山洞里,外面,也是下着雨。
当时,他抱着他的女孩,心跳如擂鼓。
就在那天,他的女孩对他改口了,叫了他“星”。
他在梦里畅想过无数次女孩能给他回应,就是在那次,女孩回应了他。
再看到眼前的雨帘时,他紧紧的抓着手心,贴着玻璃窗,听外面清晰的雨声,人,都已经出现了幻觉。
纷纷落下的雨线,全变成了他的女孩那张俏丽的小脸。
手再狠狠的抓去时,只有挡着他手的冰冷的钢化玻璃。
慢慢的,他变的话越来越少。
无论妈妈和他说什么,怎么劝,他总是木木的看着眼前的虚空处,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答。
家里无论谁来,他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不见人。
他房里,直到凌晨还一直亮灯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的屋子里,那段时间,长期充斥着酒味。
有一段时间,他吞了一倍的安眠药都无法入睡。
一抽屉一抽屉的药被墨妈发现后,所有的安眠药都进了粉碎机。
再后来,妈妈实在对他不放心,在他所有的屋子里都装了监控。
还请了心理医生为他开导,将他当成了抑郁症患者。
当煞有介事的心理医师坐在他对面时,他才知道,他一天天的执拗和坚持,给母亲带来了多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