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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喊出来,在场许多人包括省市媒体的随行记者就忍不住抿着嘴偷偷笑了,这家伙还真会搞笑啊,有你这么帮人赶蛇的吗?不过这个借口虽然低劣,但总算也是个理由,将刚才警察跑过去而李岳云大喊“保护她”三个字时的那份尴尬给化解了大半。
顾亚州可怜巴巴地望着陈继恩那张黑脸,怯怯地叫了声:“书记……”
“哼!”陈继恩冷哼了一声,一句话的指示都没有,迈步就往前走去,走到李岳云身旁时,铁青的脸已经换成了淡淡的微笑,看着面前倔地跪在地上的少女,和蔼可亲地说,“这位,同学,你是谁呀,怎么会认识李先生?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
这时候,李岳云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女,没有像刚才那般激动,也没有说话。
他在等女孩子说话,他也在努力地回忆着姐姐的模样,似乎跟眼前的少女很像,又似乎不像,模糊、混乱。
他确实很想回来找到姐姐,找到亲人,可是石盘省反馈的信息是,找不到他的亲人了。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个女孩子来,虽然叫出了他的小名,说出了她姐姐的名字,那也不能表明就是他的亲人啊。
他很想找到个亲人,但并不表示他希望被人骗。
在李岳云还没从宝岛动身来大陆之前,石盘省方面就一级级往下下了指示,要尽最大可能帮李岳云找到他的姐姐李云妹,若李云妹过世,那也要找到她的后人。只是花了许多功夫,却确实没找到这个人。
据四脚峪村现在年纪相当老的两个老人回忆,那个时候在四脚峪村,李姓只有两户人家。
其中一户生了三个女儿,另一户生了两女一男,但夭折了一个女儿,那户人家的儿子还没成年就被抓了壮丁拉到前线打仗去了,后来那户人家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搬走了,至于搬到了哪儿去,他们无从得知,对于那两户李姓人家的人都叫什么名字,他们更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那个年代,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到这山村外面走一走呢。
说不定李云妹跟随父母搬离四脚峪村之后就改了名字了呢?又或者那一家人在搬家后没多久就都不在人世了呢?
毕竟,当年的随江,也受到了战火的波及了的啊。
就算没在战火中丧生,在战争结束之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出了什么变故呢?
一切,皆有可能啊!只有寻找到目标的希望,变得没可能了!
李岳云也知道隔了这么久,真要找不到,也是极为正常的,就算是没了亲人,他也得回乡看看。人老了,难免时常思乡,落叶归根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浓,就算找不到亲人了,可四脚峪村还有他们家的祖坟。
然而世事就是这般奇妙,他已经没想找亲人了,却突然跳出来个人自称是他的亲人。
这事儿透着几分诡异,他没认为这是地方官们故意为之,但却不排除有人知道了自己回乡的消息而精心策划这么一出。毕竟,自己的身家摆在那儿啊,随便从手缝里漏一点出去,都够许多人生活几辈子的了。
所以,尽管这个女孩子叫他叫二舅公,并且叫出了他的小名,可他还是没有马上相认。
“我叫杜小娟。”女孩子依然跪在地上,抬起头,一脸悲愤,两眼中泪流滚滚,看了看陈继恩,又把目光对准了李岳云,呜咽道,“二舅公,我,我奶奶真是……”
“你奶奶还在吗?”李岳云打断她的话道。
“奶奶……不在了……”杜小娟看着李岳云,没有如同众人所设想的那般拿出个什么几十年前的物什来做证据,而是断断续续地哼了一几句类似山歌却又不像的调子,那曲调,在场的人没一个人听过。
李岳云浑身一震,他听懂了,这声音,似乎也变成了姐姐的。
他的心乱了,他在这儿呆不下去了,扭头看向陈继恩:“陈书记,我想和她谈谈,单独谈谈。”
陈继恩眉头微不可觉地跳了一下,但也没拒绝,点头道:“这样吧,回县里去,也让小杜休息一下,这儿……”
李岳云本想就在这儿问,可毕竟自己身份不一样,而且这次陪着一路过来的还有石盘省内的官员,他也得顾及到别人的想法,便点点头,看着杜小娟道:“孩子,起来,起来。”
杜小娟很听话地站了起来,没有再闹着要认亲戚,但眼里的泪水却还在往外冒着。
有了这个插曲,车队就地调头,没进四脚峪村,直奔县里而去。一行人住进了县里最好的酒店,酒店里里外外都暗布着警力。
酒店最大的一间套房间里,李岳云父女正跟杜小娟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