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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混进学舍,把所有学子作的诗批得一无是处,说我们是无病呻吟,还也自己写了一首,你看不上墙角的位置,还指着我,气势汹汹的说‘喂,说你呢,帮我搬两张桌子。’你还说我是木头,我和你争得急了,你来打我,回头又请我去吃凤鸣山的竹笋饭赔罪。”
萧夫人听着他说,抬头看着他:“那你后悔当年,推了杨国公府家的小姐娶我的事吗?”
“不后悔,从来就没后悔过。”
萧夫人撑着坐起来,转过去看了他好一会儿,抱住他肩,在他鼻尖轻轻贴着:“小全子,我好像,陪不了你了。”
一言,泪崩。
萧全抱住她,忍不住哽咽:“不会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会的。”
她似乎无力,伏在他肩上靠着:“你娶我时候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萧全咬着牙憋住哭声:“记得,我说‘卿为佳人兮,不负思望;余生共守兮,不弃亡央;时尽时到兮,匪我思存;愿雪夜同步,携手白首相依兮’。”
念道最后,他已泣不成声。
萧夫人满脸泪痕:“小全子,你以后见到我爹了,就告诉他,是我自己犯傻不和他说的,不怪他。”
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叫过他了,这个称呼,还是她偷了萧全的钱,害的萧全饿了好几天之后,觉得心里愧疚,用他的钱请他吃饭时顺口起的。
萧全把她扣在怀里:“你自己去和他说,你要自己去和他才行。”
耳垂一疼,是她去咬的。
就像当年,他还是动不动就之乎者也,会害羞的小公子。
而她是性子洒脱如名士,会追着来调戏他,趁他不备咬他耳朵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