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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很早陆周就开车带他们前往殡仪馆,那边已经有专人打理,八点过后,陆续就有亲朋好友悼念。
葛天明是最早的一波人,他领着家眷、女婿、女儿、老钟一同来的。
欧阳陌跟姚姨及陆周等人站在家属位,他们上过香后,葛天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可以跟伯伯聊两句吗?”
他的意思是单独聊,欧阳陌点了点头,尾随他走到里间。
灵堂的里面有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张简易的桌子,四条板凳。俩人相对而坐,欧阳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耐心的等着。
葛天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再推到她的面前。欧阳陌不明他何意的抬头,叫了声:“葛伯伯——”
“伯伯知道,”葛天明打断她的话,抬起右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爸爸不在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生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战友,恩人。”
他一连说了几个头衔。
老泪纵横得欧阳陌无言以对,她没有见过男人哭,更没有见过一个老男人哭,所以当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八几年抗洪,你爸爸在前线救过我一命,要不是他我早死了,哪儿来今天的风光啊。如今他不在了,你是他的女儿,也等于是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将你看外过。”
说了这么多,欧阳陌还是没有明白他的中心意思。
直到他说:“你爸爸生前因为不知祁薄底细,将他给惹了,如今落了今天这个不能善终的下场。生为他的朋友,我有必要劝解你。”
“劝解?”
葛天明点了点头,抹了面上的泪。“你看看这个。”他将文件袋推到欧阳陌的面前去。“离他远点,他出来就是为了报复的,你爸爸被他害成了这样,我不要你去为了他报仇,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
望着推到眼前的文件袋,这是上次在他书房中,他给自己,自己没有要的东西。今天他特意带来了父亲的灵堂,可见是有多执着。
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相信祁薄,他说过不是他做的就肯定不是他做的。可是人会变不是吗?
五年了,谁知道呢?
所以,欧阳陌抗拒不了知道真相的渴望,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检举父亲的匿名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可见写信之人行动流水,一气合成。整个信件下来,不带停顿的。
这也就说明,写这封信的人,心中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熟记于心。
欧阳陌拼了命的睁大眼睛,可是眼前不停的起雾,慢慢的她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祁薄的字。
曾经,他因为她的字丑,在没有他的五年里,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临摹他的字迹。所以,不用说,她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封他的亲笔信。
还有其他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登记了他从父亲入狱前,他见过的人,时间,地点,还附带相片,证据确凿。
翻到后面,还有他与父亲发生争执的照片。
照片下面的日期就是大前天——监狱。
欧阳陌用袖子在眼睛上一擦,很认真的看起了照片。照片中,父亲似乎胖了很多,她不信监狱生活会好过家里,令父亲胖起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父亲的身体浮肿了。
严肃的脸上臃肿苍白,坐在一身西装革履的祁薄对面,深深的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祁薄置于桌上紧握成拳的手及紧抿了唇,当时的对话非常的不愉快。
再来一张是父亲站了起来,带着镣铐的手怒指着祁薄,脸激动的通红,正在破口大骂,或者正在说着什么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