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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俨就这样,日日来煎药,不到两个月,秦雨虹的身体已有起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秦雨青高兴得欢天喜地,向着家乡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妹妹赶快好起来吧。”
郑明俨又一日不约而至地来了,给秦雨虹喂药之后,郑明俨打算走,可秦雨青叫他留下:“大少爷,今日奴婢备了一桌晚饭,特意请大少爷留下,感谢大少爷这些日子,对我姐妹的关照出钱出力。不知大少爷可否赏脸?”
终于等到心中人的一点赏赐,郑明俨抑制住喜出望外的心情,欣然应允:“虽是做善事,但有人请客吃饭,怎可推辞?”
在秦雨青的房间,郑明俨觉得虽狭窄却小巧,如同她这个浣纱西施一般。“雨青,你为何总是用细绳将自己的发尾系上呢?这样像画中的汉代女子。”郑明俨边夹菜边问。
秦雨青如讲到了家珍:“在陕西,我常看到各种描画汉代人物的图画,这就是汉代女子的发式,奴婢觉得梳理简单,就随意绾个发髻,照着系上一根细绳就是了。主要是因为奴婢要照顾妹妹,又要去浣衣房,而且奴婢干活慢,没时间梳头,就梳个简单的发髻。”
“浣衣房的管事不说你吗?”郑明俨随意聊着。
秦雨青回答:“奴婢在浣衣房,没人说,不过,若大少爷觉得不妥,奴婢就摘掉这根细绳,梳成丫环的发式。”
“好,很好,别摘掉。这样很好。别梳成她们那样。”郑明俨觉得她怎样都好:“那些丫环说的什么攀爬的机会,都是妄图虚名罢了,雨青,难得你不与她们争抢。”
“有什么好争抢的,我只想过得安稳,平静。”秦雨青说中了郑明俨的心里想法:我多少年没有安稳平静过了。
郑明俨看到地上:“雨青,这是你买的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