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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顿了顿，这才重重点了点头：“是的……其实喻乐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了，并且上报了。但上面来看了一眼只是说不用管……我以为自己被放弃了，所以后来喻乐再动手的时候我就没反抗。我本来以为宿主是要抹杀我，没想到喻乐只是给我清除了病毒。”
夏觅闭了闭眼。
山顶之行她发现了喻乐在设计编程方面水平很高，就拿了被系统改装后的机器人给他。她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毕竟控制团子的程序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想到喻乐真的破解了出来。她一开始和喻乐说的确是要抹杀团子，但随着时间的临近却有些后悔。
她还记得当时喻乐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本以为喻乐下了死手，没想到他不过是嘴硬心软。抬手遮住眼，将目光中的脆弱遮掩住，夏觅哑声问道：“那病毒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团子身体一震，半晌才语气黯然道：“是个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夏觅移开了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他做的？”
“是。”
心中一个名字浮现了出来，夏觅嗓音沙哑神色疲惫：“是柏姜吧。”
为什么系统会要求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救他、为什么柏姜会有极其罕见的治愈能力、为什么柏姜一消失系统就发现了自身失误、又为什么柏姜一消失系统一沉睡基地就遇到了一连串的事情，甚至她曾虚报过的喻乐的芯片位置也被人残忍剔掉……
一切看似毫无联系，却又都有迹可循。
什么失忆，不过都是骗人的保护色罢了！
“宿主，其实柏姜当时是真的失忆了。他在入侵系统程序的时候受到了反噬，最近才慢慢好起来的。”
“什么时候？”
“遇到喻乐以后。”
想到那个寻找芯片的任务，又看了一眼喻乐被割得只剩下一层骨肉的左臂，夏觅死死握住了拳：“喻乐身上的芯片对他很重要？”
团子点了点头，却不愿深言：“是的。”
顿了顿，它平静的电子音中有些悲伤：“喻乐不是正常人，要是芯片还在的话就不会死了。”
夏觅心念一动，看向一旁自动修复完成后就一直缩在喻乐身边的机器人：“喻乐的芯片也具有自动修复功能？”
“有的。”
自从在地下室呆了半天后，所有人都发现夏觅脸上的哀伤更甚。知道内情的商傅劝慰了几次发现没有效果就改成了默默陪伴，不知内情的如罗飞则有些担心。
……
“老大又在发呆了。”
“这都好几天了，谁去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