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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据说是镇上和县城的居民捐钱建的。
唐聿城看了下地图,距离宁安寺也不到四公里。
路边一个搭建简易的小棚里,有两个四十来岁男人坐在摩托车上,看到有客人了,那两个男人立刻上来。
摩的司机拉客说道,“先生,你跟你妻子也是来宁安寺祈福的吧?前面就开不了小车了,要搭摩的吗?两个人30块。”
其实这三四公里的路程,若是本地人最多15块。
这司机看两人开着车来的,开口便翻了一倍的价钱。
唐聿城沉思了片刻,他们的摩托车肯定载不了两个人,可他又不想跟安小兔分开坐两辆摩托车。
他问,“我租你们的车,多少钱?”
摩的司机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下,“也、也行,你想租多久?打算多少出钱租?我这车要做生意的,如果耽误太长时间可不行。”
“三百块,租一天。”
“行!”
摩的司机一听,立刻就答应了,把钥匙交给唐聿城;末了还说祝他们玩得尽兴,他在这儿给看着他们的轿车。
安小兔读小学时经常搭她父亲的摩托车,上初中之后就少了,嫁给唐聿城之前坐摩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你居然会开摩托车。”安小兔坐在后面,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感到有些惊讶。
“会开摩托车是基本操作,坦克和战舰、战机我都会。”他说道。
“真厉害!”安小兔夸了句。
虽然坐在摩托车上看不到这个男人开摩托车的画面,不过安小兔能够想象到,这个无比矜贵的男人开着小破摩托车的画面,有多滑稽好笑。
唐聿城听着身后的人儿喷笑,“笑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开车,不要分心。”
安小兔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脑补了他开小破摩托车的拉风画面。
唐聿城把车开得很稳也慢,让安小兔能够看看沿途的风景,近四公里的路程,花了十几分钟分钟。
因为他们来得早,到达山顶的寺庙时,才八点多,来祈福祭拜的香客只有寥寥几个。
见一个小僧在扫落叶,唐聿城带着安小兔上前,询问了一下祭拜祈福和找住持算卦的流程。
小僧很尽职地替他解答。
随后唐聿城和安小兔去上香祭拜了佛祖,至于香火钱,捐或不捐、想捐多少都随香客的心情,因为只能捐现金,唐聿城只留两三百块,其余的现金全捐了。
祭拜完后,唐安夫妇在小僧的指引下,留了彼此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还有小歌儿的。
按照宁安寺的小僧解释,他们慧安住持之所以要先看生辰八字,是先看是否有缘,慧安住持只为有缘人算卦,每日最多只算九卦;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若是住持不给他们算,他们也别生气。
因为他们来得早,小僧把他们的生辰八字送去给慧安住持看之后。
莫约等了半个小时,小僧便来请他们去见住持了。
檀香味怡人的厢房里。
安小兔看到一位盘腿坐在案桌前,看上起六七十岁,有些道骨仙风的老僧;不用猜,这位便是宁安寺的慧安住持了。
住持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小兔拘谨地跪坐在案桌前,背脊挺直,双手叠放在腿上。
“慧安大师,您好!”
“安施主不必太紧张,两位远道而来,先喝口茶罢。”慧安住持面上带着淡淡的祥宁笑意,语气也从容温和。
“多谢!”唐聿城把茶杯端到安小兔面前。
安小兔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喝了小半杯热茶润喉。
待茶杯放下,她的心情平静了些,已不像前一刻那么紧张忐忑了。
慧安住持缓声问,“不知安施主想算何事?”
安小兔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突然涌起的激动情绪,才语句清晰说,“是这样的慧安大师,我们女儿唐安歌在两个多月前被人绑架,后来绑匪落网了,可我们女儿却下落不明;绑匪说我们女儿是自己逃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花了很大的财力和精力,始终没有一点儿线索和消息……我们想请大师帮算一卦,我们女儿是否安好,若能算到人在何处更好,我愿用任何身外之物交换女儿的平安归来。”
慧安主持听完她的祈求,没有说话。
将三张写着生辰八字的信纸摊开在案桌,食指在一旁比划着些什么,似乎在写字,完后闭上眼睛,掐指算卦。
这期间,安小兔内心无比紧张,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半晌之后。
慧安主持缓缓睁开眼睛,“老僧算到两位施主的两颗儿女星宿是明亮的。唐施主是大功德之人,福泽很深厚,这次唐施主的功德帮令千金避开了生死大劫,使得令千金只是和父母分离,没有阴阳相隔。”
“至于安施主问令千金至今身在何处,便算不到了。安施主且把心态摆好,老僧看到安施主和令千金的母女缘很长,缘分到了,便能团聚了,缘分未到之前,是强求不来的。”
“慧安大师,我们小歌儿当真平平安安的?”安小兔忍不住红了眼眶,激动地问。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安住持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佛性,用毛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唐施主本命里无妻,家中长辈为了这事请过两回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给唐施主先取的名带‘遇’,带来的姻缘;在令先祖母逝世后,便又改了字‘聿’。”
听完这番话,唐聿城已经信了慧安大师给女儿算的命。
知道他改名的人不少,但他改名的真正原因,除了家人以及算命先生,外人是不知道的。就连小兔都不知道,他觉得改名是为了这样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多谢你,慧安大师!”唐聿城发自内心感激。
“唐施主客气了。”
安小兔本来也想给小安年算一卦的,可是慧安住持拒绝了。
慧安住持表示与他有缘之人,一世只能找他帮算一次命,下回他们再来,他也不会再算了,毕竟算命是窥视天机,要折福寿的,而他功德未圆满,不能舍大为小。
安小兔想到住持说的,她的两颗儿女星宿都是明亮的,便作罢了。
跟住持聊了一会儿,两人才从厢房退出来。
唐安夫妇在宁安寺四周逛了一圈,又待到中午,回佛堂烧了炷香祈福虔诚一番。
最后骑着拉风的小破摩托车下山了。
“聿城,慧安大师说我们小歌儿平平安安的。”安小兔抱住他的腰,有股想哭的冲动。
“嗯,我就说我们小歌儿肯定是在哪个地方生活好好的。”
从宁安寺出来,唐聿城的身心轻松了不少。
安小兔又问,“慧安大师说你改名的原因,是真的吗?”
“你不信,可以现在打电话问爷爷。”
听他这样说,安小兔果真打电话给唐老爷子问了。
电话里她问唐聿城为什么改了两回名字,而唐老爷子的回答果然跟慧安住持所说的一样。
问到了答案,安小兔把手机放回包里。
她难得有心情调侃他,“原来你本该注孤生的,没有老婆的。”
“……”唐聿城。
“算命先生帮你找了老婆,你有给算命先生封媒人红包吗?”
在面前操控着拉风小破摩托车的唐聿城沉默了几秒,“……那算命先生,早仙逝了。”
否则他早就去找那算命先生帮算小歌儿的命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聊,路上不时遇到上下宁安寺的香客。
很快就到山脚下了。
把小破摩托车还给摩的师傅,然后坐着自己的车回去了。
两人在街上吃了一碗特色米粉,买了些特产吃食,还买了一些肉类蔬菜和水果,就回他们昨晚居住的那户居民家了。
那户热心的主人家看到他们回来,还提了一大堆东西,直说他们太客气了。
把东西交给主人家放好,他们也回房间了。
安小兔昨晚睡得不好,今早起得又早,如今知道小歌儿是平安的,她胸臆间的那团郁结之气似乎得到了倾泻口。
回到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
起床洗漱下楼,看到女主人似乎在饭厅忙活,好像在做她没见过的吃食。
询问得知女主人做的也是他们地方的一种美食,外面买不到的,夏天也可以放在冰箱里一星期,女主人说做点给他们明天带回家。
安小兔觉得心里暖暖的,小跑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帮女主人打下手。
而唐聿城也被她喊去厨房帮男主人的忙。
没多久,主人家的两个孩子小学放学回来了。
下午六点多。
男主人和唐聿城陆续将菜肴从厨房端出来,一共十道菜;对于民风淳朴的小镇居民来说,这样的晚餐是很丰富的了。
主人家的热情招待,加上安小兔从宁安市回来心情也开朗不少,她晚餐吃了不少。
吃过晚饭,和唐聿城到街上闲逛散步,照常给小安年打了个电话。
将今天他们去宁安寺,给小歌儿算了一卦,小歌儿安好的消息也告诉了小安年。又说买了不少特产,他们借住的那户主人家还做了好吃的,给他们带回北斯城。
因为心情好了许多,安小兔跟儿子讲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还提到唐聿城改名的秘密,以及他今天骑了一辆拉风的小破摩托车载自己的事……
晚上九点多,两人才从外面回去。
洗完澡,睡觉之前,唐聿城像往常那样帮她把抗抑郁的药和温水准备好。
今天她的心情很不错,但不代表她的抑郁症也在一天之内痊愈了。造成抑郁症的原因由不少,生理或心理、社会环境造成内分泌激素紊乱,除了保持乐观心情,还需要服用药物以及其他心理、物力手段来调节内分泌。
吃了药后,安小兔躺在床上跟他聊天到十一点多才睡着过去。
夜里,安小兔没有像往常那样半夜醒来,唐聿城也得以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七点多,他醒来时,发现安小兔还没有醒,吓得心里紧张了一下,摸了摸安小兔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又探了下鼻息和心跳,一切正常。
想着小歌儿失踪以来她都没睡好,如今心里的石头落下,也睡得安稳了。
本来以为过不了多久,安小兔就醒了,可到上午十点,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几次唐聿城都想把她叫醒,可最终忍住了。
不知她今晚是不是又只睡三四个小时,如今她睡得沉便让她多睡会儿。
唐聿城眉心又焦急又纠结,等到午后一点半,终于看到安小兔悠悠转醒了。
“兔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安小兔摇了摇头,趴在他的怀里,“做梦了,好长的梦。梦到小歌儿了,隔着一层雾,我看不清她,可是能感觉到她是平平安安的,过得也好。后来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能到你上学放学,总从我家楼下那条路经过……”
唐聿城浑身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她睡了这么久,竟然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他的嗓音微颤,“兔子,把你梦见的事都给我说一遍。”
“我想回家,我想安年了。这回我不会再把以前我们的事忘记了,回家我再细说给你听。”趴在他怀里的安小兔仰头望着他,灿笑着道。
“好,我们回家……”
【正文完,翻页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