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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话一出,她原本以为顾嫔肯定会有很大的反应,要么就是委屈喊冤,要么就是紧张慌乱,可是这些情绪,她都没有在顾嫔的脸上看到。
顾嫔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冷静,这么大的事情,下毒之人亲口说都是受她指使,她怎么可能不慌!
若是皇后之前天来的,或许她真的会很慌乱,也会喊冤,可是过去两天了,皇帝不曾派人询问,更是没有什么新的调查结果,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如今人还在喘气,也不过是躯壳而已,是不是能度过这关,她已经无所谓了。
顾嫔突然轻笑了声,抬眸看向皇后,反问道:“娘娘,此事是不是臣妾做的真的重要吗?裘贵妃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皇上什么时候对她如此过?若是这件事情所有的矛头都指贵妃娘娘,怕是不用裘贵妃喊冤,皇上也会想尽办法为她开脱,至于臣妾呢?皇上连问都不问,连安慰都没有一句,就把臣妾看管起来,所以,重要的不是臣妾有没有做,而是皇上认为臣妾有没有做。”
“愚蠢!”皇后厉声喝道:“你现在这委屈求全的样子做给谁看?皇上又不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本宫今日过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倒好,自己先放弃了自己,如此说来,本宫也不必为你浪费心机了!”
顾嫔满脸诧异,不言不语的看着皇后。
皇后没好气的又问了一遍:“本宫就想听一句,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顾嫔不再犹豫,当即摇头:“皇后娘娘,臣妾一直听你教诲,对您的信任自然是不必说,更何况臣妾如此都这样了,也没必要遮掩了,若真是臣妾做的,臣妾就算不跟皇上承认,也一定跟娘娘您承认,可是此事真的和臣妾无关。”
“可是那天在刑宫,本宫看的清楚,你对这样的结果似乎早有所料。”
顾嫔点了点头:“自清昭仪被人下毒开始,臣妾就有不好的预感,不瞒娘娘,臣妾越是和清昭仪住在一起,越是觉得她不简单,很多时候,她的行为都让臣妾怀疑她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臣妾听莺蕊说是臣妾做的,就知道这一招是清昭仪早就设计好的,就等这让臣妾往里钻了,所以臣妾并不觉得意外。”
皇后算是听明白了,沉声道:“本宫知道了,你且在这里待着,本宫会尽力帮你洗脱罪名,不过能不能熬过这关,要看你的运气。”
顾嫔微微点头,并没有太多的奢望。
皇后喝道:“给本宫清醒一点,昨日惠儿还特地进宫为你求情,你可别自己放弃自己了。”
顾嫔恍惚抬头:“明惠公主?”她诧异不已,她和明惠公主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公主为何会进宫替她求情?
“你那位堂妹,哭着跑去云家求情了,顾嫔,想救你的不止本宫一个,你可别让本宫失望。”言罢,皇后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莲心便送来了热茶,顾嫔盯着那壶热茶看了良久,终究倒了一杯慢慢喝下。
这一口热茶,似乎不仅暖了她的身子,还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