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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长的肥头大耳，秃了一半的头在阳光的照射下蹭蹭发亮，罚人的时候就跟个胡搅蛮缠的老大爷似得，大家都在私下叫他王大爷。
王大爷扶了扶眼镜，开始上课。
二十分钟后。
“我出道很简单题，叫名同学上来做，剩下的同学在练习本上写。”
同学们立刻把头低了下去，王大爷说很简单的题，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除了好学生代表的班长、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基本上没多少人能做出来。
可王大爷不喜欢按套路出牌，偏偏不叫这几个学习好的。
王大爷站在讲台上扫了一眼后几排，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程熙光。
他脸色冷了下来，居然有女生在自己的课堂上睡觉，胆大包天。
“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的女同学，你上来。”
程熙光的睡眠很浅，基本上一叫就行了，她起身，半眯着眼睛。
“祝你好运。”
身旁传来某人低沉的声音，程熙光扫了一眼陆非年，小霸王幸灾乐祸的望着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程熙光淡定走上讲台，拿起粉笔。
没有任何停顿，写上数字。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程熙光是不会做，破罐子破摔随便写了一个，因为就连班长他们几个还没算出答案，没有人相信程熙光的答案是正确的。
王大爷也以为她是乱蒙的，咳了一声：“把过程写出来。”
程熙光够不到题，只能在黑板最下方的一小片地方写过程。
一分钟后，她走下讲台，王大爷扫了一眼解题过程，沉默了。
在程熙光回到原位时，他才开口：“你这谁教你的？”
“自学。”程熙光道。
“好！有前途。平时你可以这样算，考试的时候还是用初二的解题方法，比例函数等上了高中再用，知道吗？”
“嗯。”程熙光点头。
程熙光无意中扫了眼陆非年，只见他面前的本子上已经写了正确的答案。
陆非年看了她一眼：“难民。”
“…”程熙光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陆非年盯着黑板出神，程熙光写字很好看，板书也赏心悦目的，字迹大气潇洒，简直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