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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梵从未有什么时候、会像现在一样觉得满足!他怀中抱着无杳,隔着厚厚的衣衫仍能感觉到她的温暖。
自云城分开至今,数日时间,他想无杳都快想疯了!他想她上无闲雅居以后过得好不好,惦记她的安全,想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是个老谋深算,肚子里装满各种计划的狐狸,偏偏遇到了无杳,活脱脱变成了呆瓜,再多的手段都不肯对她使,只愿一心对她好让她开心。
以往唐青梵见太子哥哥对太子妃温柔有加,总觉得腻歪得很,不想亲身经历后,方觉此间回味无穷。
若是无事,他亦常常发呆,对着无杳的画像、对着他准备给无杳带去的礼物、甚至对着薄薄的空气,他总能一个人呆在那里,脑中再没什么计划,只有无杳一人。
相思之苦让他惆怅不已,偏又乐在其中。而今对付容家,腹背受敌之下,也只有想想无杳,才能叫他心里温暖一点。
原本设计容家,拿十成把握来讲,他完全不必将云城的势力连根拔起。需知一点一滴地去处理,方能两方保全。但想着无杳,想着容家的势力很可能会威胁到她,唐青梵这回发了狠,硬是靠着五成的赢面,以死相搏方才胜利。
云城事毕,他毒伤未愈,又担心遗漏的人潜入京城,再度风.尘仆仆地奔了回来。待事情了解,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无杳受了些伤,然忧患除了,她能高枕无忧,自己也能轻松地陪她一年半载。
不曾想,等他回来的,不是无杳的关切,不是他所期盼的殷殷目光,而是一封绝情信。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比万年积雪凝成的雪块还要寒冷,砸在他心上,让他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下来。
除去容家在晋国的势力,这等奇功伟绩,唐青梵竟半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他的心好似被挖空一样,疼得厉害。
直到此刻,他再度将白无杳拥入怀中,感觉到她是真实的,感觉到她并非如信中说的那般绝情冷酷,感觉到她眼底深藏的关心和不安。唐青梵才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这些日子的苦头也不算白吃。
一颗心仿佛被幸福填满,让他几乎有些飘然。良久,唐青梵才意识到这样不对,轻轻松开她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无杳的脸涨的通红,却否认道:“没有。”
唐青梵低头看她胸.前一片血迹,刺目不已:“弄脏你的衣裳了。”
白无杳哪里会嫌脏,抬手怜惜地替他擦了擦唇畔的血迹,哽咽道:“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早知道,我不会……我不会写那封绝情信的。对不起,青梵……真的对不起……”
唐青梵目光一顿,语气凉了两分:“是不是知道我受了伤,你就不会同我分开了?无杳,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
白无杳自觉说错了话,她解释道:“傻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她的话咽在喉咙里,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藏在心里的秘密依然是不好言说的存在,白无杳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一切都太过离奇,告诉青梵……他会信么?要是信了,他又该怎么看待自己?若是不信,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会不会把他吓到?
咬了咬唇,她支开话题:“你站着疲累,先坐下吧。”
唐青梵一怔,心想不能逼得太紧,乖乖被她搀扶着坐在软榻上。
白无杳从怀中掏出帕子,替他将额上的汗水擦了擦,忍住心疼道:“你瘦了好多。”
唐青梵眸中苦楚更深:“无杳现在,可是真的关心我?”
白无杳咬咬唇:“是。”
唐青梵道:“无杳可还……可还在意我?”仿佛怕听到不好的回答,他声音有些颤.抖、
原本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怕极了,白无杳痛到:“怎么会不在意?”
唐青梵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离开一般,带着点鼻音:“既然在意,为什么要给我写那封绝情信?是不是知道我中毒了,所以不愿……还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对视着他眼中的固执,白无杳偏开头,想要转身避开,去做点其他事情分散下他的注意力。不想唐青梵铁了心,把她拉的死死的不肯松手。白无杳只能低低叹了一口气:“不知这样的。”她依然有些逃避,仍是不肯说出具体原因。
唐青梵有些失望,周围稀薄的凉气像是钝刀割肉,他勉强一笑,主动转了话题:“无杳是多久来的?”
白无杳不想隐瞒:“我和阿蔺上山赏梅,她有些事情不便出门,我就带着唐墨上来此处。后来……”重复着之前的事情,白无杳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她没有深思,继续道,“后来我瞧你在同天机公子讲话,不好出声打扰,本想离开,心里又实在想你,所以……”
唐青梵听到那句“心里又实在想你”,目光柔了两分:“那你听到了些什么?”
白无杳很是诚实:“你同天机公子讲的话,我几乎……都听见了。青梵,你受了伤……我……”
唐青梵狠下心来,淡淡打断道:“你听错了。”
“什么?”白无杳没想到他会这般否认。
“我说你听错了。”唐青梵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
要不是白无杳方才听了那么久,落了那么多的泪,此刻瞧见唐青梵信誓旦旦地模样,她还真有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但当时自己为他的境况心痛地死去活来,怎么可能听错?她瞧见唐青梵眼中的一丝不舍,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她抓住了。
白无杳马上明白了过来,她晓得唐青梵要说什么,立刻道:“我没有听错!我听的清清楚楚!”
唐青梵坚持:“你听错了。之前我同天机公子讲的,都是骗人的,我没有受伤,我好的不得了。”
白无杳又是着急又是好笑:“没有受伤?你没有受伤你还——”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前的殷红,“我听错了,这也是假的么?”
唐青梵抿唇,仿佛不想承认那血是自己的,但又不能真的把白无杳当傻子,缓缓道:“何苦呢?”
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是中了毒,受了伤,但是毒圣同你祖父交好。你又让唐墨送来了解药,我早就好了。刚刚说那些话,不过是骗骗天机的,我总担心他同容家有关系。所以,所以故意试探试探他。”